“哦,那你走啊!别挡着我开门儿。”
男人一身腱子肉,粗壮的身躯把门挡的严严实实,桑宁在她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景祈年半天不动,桑宁嘟起嘴,很不悦,上手准备推开他,结果就是纹丝不动。
“啊,你干嘛!”桑宁放在景祈年左臂上的小手,被他莫名握住了。
“你你你……我是推了你,但是因为你挡我路,是正当的行为,你不能打我。”桑宁以为对方是要将自己的手给掰断,毕竟村里人都说他蛮狠。
她紧闭双眼,眼皮一跳一跳的,害怕极了,正想大喊求救,却发现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发生。
但景祈年依旧没有松手,“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
“做我媳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景祈年的耳朵都红了,要不是他皮肤是小麦色,不然也染上了绯色。
“咳……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桑宁被惊的咳嗽不止,话都说不清楚,“你……你说什么!”
“不可能,我的脸皮薄,被拒绝一次已经尝到苦味了,不可能傻傻的热脸贴冷屁股。”
“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改变心意的,但现在不可能了。”
不知为什么,当他听到桑宁说不可能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男知青,急切的问道,“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新欢”这个词让桑宁的脸色白了白,在七十年代是禁词,真的很难听,显得她水性杨花。
“不好意思,拒绝你,就是有新欢的话,望你慎言。”
桑宁咬紧腮帮,瞪着他,她努力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别挡道。”
景祈年没有说话,用深邃的眼睛望向她,“对不起,我是个糙汉子,说话不好听,不要生气。”
“但我还是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只是身份有别,我是乡下泥腿子,配不上你。”
桑宁没想到景祈年对自己一见钟情,但她心中有气,短时间是咽不下去的。
“那你还说我是图利之人,哼!”一说到这,桑宁就委屈,她这一生为人坦荡,却被景祈年误会,让自己难堪,她受不了这气。
“我……”景祈年自知理亏,他也很后悔,都怪那些乡村艳闻,“毕竟,你是天鹅,我是瘌蛤蟆,天鹅突然向瘌蛤蟆求爱,就挺惊吓的。”
“哈哈哈哈哈哈……”桑宁成功被他的比喻给逗笑了,“吭,我才不管,反正现在我还没有原谅你,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
景祈年心下了然,可他后天就要入伍,没有机会了,“那我能求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说说看。”桑宁扬起下巴,任务对象送上门,先装一装,再享用他。
“我马上到部队,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你有事可以找我爸妈,也可以写信给我,我保证给你办妥当。”
“我见到好东西就邮回来给你。”
“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希望再给我一次机会。”
景祈年的语气很真诚,握住桑宁的手,因为紧张也在使劲。
“嘶!疼~你先放手,放开,我们再谈。”
景祈年很听话,立马就松开了手,还低头吹了吹有红印的地方。
“哎呀~”桑宁羞得脸通红,飞快跑回家,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