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认识我?”“今天之前不认识。”她又问:“傅霁清让你来的?”工作人员笑着颔首:“是,傅总让我在大厅等您。”“可你不认识我”“傅总说过,最漂亮的就是您。”许洛枝想到他对自己员工讲话的那个场景,莫名的脸热,挪开视线盯着电梯门。“到了。”电梯到达顶楼,工作人员挡住旁边,让她出门。傅霁清的助理立马上前,那眼神仿佛是看着救星,“许小姐,里面请。”许洛枝是带着晚餐来的,在路上的一家苏州餐厅买的菜和甜品。她走进办公室,看见办公桌后的傅霁清和无赖样靠着座椅的孟阑,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许洛枝只很快的瞥了眼孟阑,视线便与傅霁清的对上了。“你来了。”他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我再不来,你要寄办公桌过去了。”许洛枝淡声说着,隐隐带点笑,将手中的袋子放办公桌上。傅霁清站起来,把自己舒服的座位让给她,搬来旁边的小椅子,挨着坐下,轻轻笑道:“不会,顶多让助理过去请你。”许洛枝拆开袋子,“我买的苏菜,你尝尝。”“是哪家的?”“公司旁边的,你应该没有吃过,我中午经常会吃。”傅霁清微扬了下语调:“一个人吃?”许洛枝听见这句觉得有点好笑,嘴上故意平静道:“不是,跟公司的实习生。”“余皓?”“你记他名字倒是挺清楚。”“他眼睛挺好看的。”傅霁清说:“不过桥牌打的不行。”说完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神情自然,仿佛这个房间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许洛枝准备动筷子前才像看到孟阑似的,侧目望了一眼,淡淡的述说事实:“没有买你的。”孟阑:“”她不知道孟阑在这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不是谈生意的时间吧?许洛枝又困惑的看向傅霁清,他接过话:“没关系,他已经吃过了。”孟阑:“”话说到这种地步,他也确实不想留下来了,留着干嘛啊,看他们旁若无人甜甜的吃晚餐吗。真腻歪,比他一个结婚的人还腻歪。孟阑刚想提离开的事,许洛枝的手机铃声悠悠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总经理的名字。许洛枝眉头微蹙,不想接,傅霁清见状问道:“公司有事?”“临时有个会,我没去。”许洛枝言简意赅,挂断电话,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还是总经理。傅霁清刚准备吃饭,听见声音很是不悦,拿过桌面的手机塞到准备离开的孟阑手里,“你接。”孟阑没反应过来,轻“啊”了一声,傅霁清直接划屏接通,示意他讲话。
“喂,许洛枝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参加会议?”总经理的语气很凶,音量大到没有开扩音器,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段时间总经理对她讲话都是这样的态度,许洛枝已经习惯了,她每次冷冷淡淡的回应,都能让总经理更加生气,无能狂怒。“挂了吧,别理。”她说着,想抢回手机,傅霁清和孟阑第一次见,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孟阑侧身躲开许洛枝的手,打开扩音器。“张总最近架子摆的挺大嘛,这是在对谁大呼小叫啊?”孟阑直接开口。总经理听见男人的声音,没有认出来是谁,但这个口吻让他不由自主的放缓语气,问道:“是周少吗?”傅霁清闻言看许洛枝一眼,她神情自若的摆着饭菜,不在意的样子。“孟阑。”他大方的报名,见傅霁清心神不宁,轻咳一声,故意说:“周少和傅总在陪许洛枝聊天,你找他们有事啊?”傅霁清听到他的话,目光又转过去,幽幽地盯着人。“没,没有重要的事。”总经理的声音都变小了:“我就是想找洛枝谈谈招商的事。”孟阑都不用许洛枝解释,差不多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笑了下,漫声问:“招商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总经理没回话,孟阑又道:“我全权交给许洛枝负责了,张总忙自己该忙的。”对面沉默半晌,总经理似是忍着怒意,但依旧好声好气的:“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孟阑挂断电话,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我表现的不错吧?”“还行。”傅霁清心情愉悦的附和。“他这种人我见多了,吃软怕硬,就该这样收拾。”孟阑转头对许洛枝道:“你以后有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去跟他说,不用客气。”许洛枝不想让他们插手,但也不至于不识好歹,笑着说:“谢谢。”孟阑笑得更高兴了,朝傅霁清挑一下眉,他敷衍的扯了下唇角,朝门口方向扬扬下巴,示意可以离开。“用完就甩是吧?”孟阑被气得不行。傅霁清轻描淡写的反问一句:“你不陪阿池?”孟阑噎住,他接着道:“要不要我给阿池打电话?”“走了!”孟阑倏地起身,说了一声拜拜,快步离开办公室。等门重新关上,许洛枝轻笑了声,像是没忍住似的,他被感染了,跟着笑:“给你报仇这么开心?”“不是。”她说:“是觉得你和孟阑的关系很好。”傅霁清点点头:“是挺不错。”傅家和孟家算是世家,家里住得近,他们学生时期都是同校同学,从小玩到大。许洛枝关系亲密的朋友都在江城,大学室友相处的不错,但她搬出去的早,她们又各自有其他朋友,毕业之后联系很少,关系自然淡了。进入公司后,同事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圈子里的千金少爷大多都看不上她,她也跟他们聊不了两句,更别提当朋友。看见傅霁清和孟阑的关系,许洛枝是有点羡慕的,这样家世相当又能聊得来的朋友,真挺难得的。傅霁清瞧出她的心思,低咳一声,故意说:“不是有周景衍吗?”许洛枝抬眸看他,傅霁清目光坦荡荡的,但她莫名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回道:“是,他确实算。”傅霁清觉得简直是在自作自受,笑了声,轻轻点头:“嗯,希望你们做永远的朋友。”最后两个字特意咬重了音,许洛枝没忍住笑意:“羡慕?”傅霁清清楚她对周景衍没意思,可他是总经理给许洛枝打电话时,第一反应说出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提到许洛枝,最先想到的能是他。“有点。”他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