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萃,你介意我看一眼吗?”娜塔莉问对面的伊丽莎白。
“当然可以。”
娜塔莉扫了眼这篇报道。文字无甚新奇,还是预言家日报一如既往的官腔。也不知道这位记者是否过于八卦,竟然提及了哥哥的近况:
“年近三十的沃佳诺夫身世坎坷。他的家族曾遭遇七年前俄罗斯魔法部的“儒略革命”,随后辗转到美国纽约定居。沃佳诺夫家族目前还在发展其家族企业,即龙皮贸易。阿纳托利的兄长亚历山大·沃佳诺夫目前主理家族企业,而其幼妹就读于霍格沃茨学校。除了政治生涯的成就外,阿纳托利的个人生活也好事将近。据记者了解,他已和炼金术世家之女,夏洛特·蔻班定下婚约。这对眷侣情投意合,堪称天作之合。”
原来如此,哥哥和夏洛特订婚了,娜塔莉挑挑眉,把报纸还给伊丽莎白。有一个姓蔻班的未婚妻当然会晋升得更快,而沃佳诺夫擅长东山再起。
吃完早饭后,娜塔莉和雷古勒斯走向大厅。在这届斯莱特林中,只有他们选择了神奇动物保护课。临近十二月,霍格沃茨的景色在这个时期格外尴尬。几乎所有灌木都褪掉绿意,只留下簇簇的灰色树枝,以及远处近乎墨色的松树林。天气还没足够冷,冷到雪花可以掩饰这一切,把所有萧瑟都装点成节日的馈赠。但娜塔莉无疑喜欢这种景色,它总让她想起故乡的庄园。在那些没有冰雪和绿叶的季节里,缺乏生机的植物是对天气的辜负,但她总愿相信这是时间的魔法。
雷古勒斯裹了裹袍子:“我认为斯拉霍恩会邀请你。”
“什么?”娜塔莉扭过头看他。雷古勒斯比她高一个头。
“我想,斯拉霍恩可能会邀请你参加圣诞节派对。”雷古勒斯只是盯紧了前方,继续向禁林边缘加快步伐。
“哦,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啊?”雷古勒斯转头抿起嘴,“那个派对会很好玩的。你可以请假晚点回家,然后和—”
“我不会去的,雷尔。”娜塔莉发现雷古勒斯的耳朵泛红了,“他没有在之前邀请过我,那是对我家族的忽视。哦,别用这个表情看我。我不是在赌气,他只是应该付出一点代价。”
雷古勒斯的嘟囔“你就是在赌气”随即被娜塔莉的尖叫盖住:“梅林啊,那是一头独角兽吗?”而在不远处,已经有不少学生围住了那只通体雪白的动物。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只好抛弃可怜的圣诞话题跟上娜塔莉。
哥哥阿纳托利的信比报纸要晚一点。娜塔莉提前写好回信(无非是些祝贺),准备趁宵禁前出发,拜托她的猫头鹰作一次长途飞行。
她迅速地换好鞋,拿上信,简措不及防地开口:“他是拉文克劳的吗?”
“什么??”
“你的秘密男友,”简把视线从麻瓜小说上收回来,显然她的偷袭又失败了,“他是拉文克劳的吗?”
连梅林都会赞美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坚韧。娜塔莉无奈地笑笑:“不是。如果你对宾斯教授的课也这么好奇,就不用再为妖精战争的论文发愁了。”
简毫无希望地继续:“是格兰芬多吗?”
“是。”娜塔莉发现寝室里羽毛笔的沙沙声停止了。
“哦,不会吧?”简夸张地叹气,“你也是西里斯·布莱克的粉丝团之一?”
“我不是。我喜欢的不是他。而且我真的要去送信了。”
关上寝室门前,娜塔莉又听到了羊皮纸上羽毛笔有节奏的沙沙声。
雷古勒斯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战局,罗尼·帕金森对阵小巴蒂·克劳奇,而棋盘上的一方已经危在旦夕了。
不得不承认,巴蒂真是筹谋布局的好手。无论帕金森怎样来势汹汹,巴蒂总能巧妙地力挽狂澜。
女生宿舍的楼梯口走下了一个金发女孩。他瞥到她绕过一堆人,意图直奔休息室入口。雷古勒斯伸腿拦住她。
“你要去哪啊?”
“猫头鹰棚屋。”娜塔莉扬了扬手里的信。
“那要好远呢,”巴蒂一心二用加入了他们,“你几乎得走到城堡最北边。”
娜塔莉看了眼休息室里的钟表:“大概来得及。而且这封信要送到纽约,我希望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