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闲暇时阅读了麻瓜的书籍,思索出一种理论:如果人生就像一个拼图,你离开了,一大块拼图随之消失。伊丽莎白死了,又一块拼图消失了。我的心里存在一个巨大的空洞。在她的葬礼上,我突然发现人是一种自私的生物,死的是逝者,但借助她的死亡感知自身的却是生者。看着你日渐消沉,我深刻感到你的孤独。你曾经那么爱我,我曾经是那么被爱,那么爱你。但我们不应该再退回去了。
这是我
notes:
(seetheendofthechapterfor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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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娜塔莉不能理解。她把信的末尾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后来,仿佛从四面八方,从世界深处,悲痛突然汹涌而来,把她淹没并卷走了。除了悲痛,她已经不复存在了。究竟是怎样的悲痛,她也不知道。
她随手把羊皮纸放到茶几上:“可可!”娜塔莉的声音很轻。
家养小精灵随即恭敬地站在她面前:“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是谁来送的信?”
“是克利切。它是家养小精灵,”可可看到她迷惘的面色,试图解释清楚,“两年前的夏天,它曾来这里为布莱克少爷的行李…”
“我想起来了。”娜塔莉思考得很慢。她盯着虚空,试图把每一步都想清楚,最终一字一顿地说:“作为你的主人,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我需要你找到克利切,然后把它带过来,动作越快越好。”
“适当的暴力是可行的。我猜你很难有百分百的胜算,所以,我把我的魔杖借给你,”她递出红衫木魔杖。“我允许你使用它——别让沃佳诺夫家族失望。”
可可跪在地上,欣喜若狂地保证它能做到。它颤巍巍的手指握住魔杖,随着一声爆裂的声响消失了。
娜塔莉拿回信纸,逐字逐句地审阅雷古勒斯的遗言。窗外的天色渐晚,玻璃外的庄园笼罩在一片蓝紫色的迷雾里。她拼命回想在生命中的最后几个月里,他都做了什么。娜塔莉跌跌撞撞地走到大厅,打开巨大的行李箱里试图翻找出一些证据。
她翻出一沓又一沓的笔记,身后突然传出嘶哑的咆哮:“除你武器!”她手里的纸张被抛在三层高的中庭之间。
娜塔莉转过头:在落叶般纷飞的纸片中,站着一个古怪的陌生人。他四肢修长,灰色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都纠结在一起。隔着整个大厅的距离,娜塔莉还能闻到一股冲鼻的怪味,混杂着泥土味,汗味,以及——血腥味。她的心脏都几乎不跳了。娜塔莉挣扎着躲在箱子侧面翻找,用最大的声音喊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得意地喊出一句咒语:“障碍重重!”魔咒打偏了,击中了一座老式座钟。钟表随即被击倒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娜塔莉趁机跑到楼梯的背面,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你不擅长魔法,不是吗?”
那个男人像狼狗一样狂奔向她的藏身之处,娜塔莉向他丢出一瓶爆炸药水,他被刺眼的光热震得向后倒退了两步,几乎毫发无伤。大厅里简直是一片狼藉。她连忙趁着烟雾弥漫,全力跑到另一架楼梯背后。
男人在中场激动地发出一声嚎叫,报上大名:“芬里尔·格雷伯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谁?”一个狼人,娜塔莉在心中默念。紧接着一种新型恐惧魇住了她的心头:“是伏地魔让你来的吗?”
男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你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小妞。我只是来赚外快的。”娜塔莉试图在脑海里拼凑出塔利斯庄园的地图,她必须把可可召唤回来,然后再想办法…
烟雾逐渐消散干净,她的余光里出现一瞥银色的冷光。娜塔莉回想起黑魔法防御课,狼人能够能够抗住一定程度的魔法攻击,但物理攻击呢?
她俯下身,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手上接着传来齿轮的轻响。但狼人的速度更快,撞击时接近于一个灰色的身影。他尖利的手掌划破了她的半个胳膊,狰狞的伤口从左肩延长到肘部。狼人抓住她的肩胛骨,把她压在地面上,恶心的怪味直扑鼻前。娜塔莉注意到他有一副扁平而丑陋的脸,以及过于放大的瞳孔。她控制不住生理性的尖叫,狼人抚摸着她的脸,肮脏的手指上留着长长的黄指甲:“长得还不赖,可惜,恨你的人太多了。”他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口水滴到下巴上:“真可惜,今天不是满月。幸好我喜欢把猎物玩够了再吃。”他张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