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梦里的背景十分相似,宋理枝眼前一阵冒星星,当即就开始头昏脑热。
那会儿他只当是天气太冷,早上又经历了件无比尴尬的事,加上相似的环境……
总之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多半都是自己心里别扭下的副产物。
为了摆脱这种状况,宋理枝一整天都和牧廉绕道走。这还不算,一到了课间休息就在走廊上吹风。
寒风突刺刺似的往裸露的皮肤刮,宋理枝第一次这么有骨气,刮得鼻尖通红也不肯走。
直到眼睛都睁不开,脸上的感觉从最开始的刺痛变为麻木,某位纠结一天的小少爷当即表示:
什么春梦,什么春梦对象,都不算个事!
一吸鼻子,戳着俩快被作冻的金贵手掌,溜进了教室。
然后,就遭到了语文数学英语等等卷子讲解的连番轰炸。
他一天没来得及想些歪的,直到放学铃声打响的那刻起,才终于后知后觉,他是真不舒服了。
脑袋很昏,鼻子堵得跟塞了铁一样,眼睛一阵阵地朝脑门上冲热潮。
牧廉从位子上一过去,看见宋理枝慢吞吞地收拾卷子,视线再从他的手指往上,就看见了这人异常红润的嘴唇。
“……”
他太了解宋理枝了,当即皱了眉。
真行,就一天没看住,都能给自己作发烧。
牧廉脸色不太好,直接从宋理枝背后拿了包,动作快速地替他收拾。
宋理枝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这人周身的低气压,顿时就知道他生病这事儿瞒不住了,莫名生出心虚。
等他把手上最后一份卷子塞进包里,牧廉立刻就把拉链拉上了。
“去医院还是回家?”牧廉直接问,眉头拧着。
“回家呗。”
牧廉看了他一秒,伸手拉过他手腕,把某个还靠在座位上的人捞了起来。
“哎慢点!我头晕。”
牧廉并没什么好气地轻哼了声。
“你什么态度啊!我一个病号还得……”
宋理枝话没说完,牧廉薄薄的眼皮朝后一扫,“走廊的风很凉快?要是热就再去吹会儿。”
“……”
真会聊天。
宋理枝被呛得闭了嘴,心说我去吹风还不是为了躲你!这么说来你也有责任!
但他被牧廉拉着走,眼皮底下就是两人相握的手。
他又很清楚的知道,牧廉本人是没有半点责任的,要负责任的是自己心里那个牧廉的影子。
是那个本来以为压下去了,但现在不过和牧廉讲了几句话,就马上重新席卷而来,怎么都甩不掉了的那个影子。
宋理枝立刻把手抽了出来。
牧廉面带疑惑地回过头,就看见一抹身影快速闪到前面,扔回来句僵硬的“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