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岸,长青州。随着禹夏国信息安全总署开始全面收网,第一区的中情局也逐渐察觉到了自己在第九区的线人似乎都正在失去联系。但他们并没有办法完全确定。因为很多时候他们安插在其他国家的关键线人并不会时时刻刻每一天都和他们保持联络。除了发布任务外,他们一般也不会去主动联系关键线人。因为这会增加关键线人暴露的风险。但他们对于关键线人的监控和了解并不会停止。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些线人会做什么,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会比线人自己还要清楚。就像有一个安插在白城的大学教授,除去情报的提供外,他每天都会给他的情人打个视频电话。可最近几天,这个动作消失了,尽管他的情报提供并没有断,但他却没有再联系过这个情人。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或许在正常人眼中并不算什么,毕竟有时候忙起来了忘记打电话也很正常,也有可能是人家正在一起腻歪并不需要视频。但在中情局情报处的眼中,这已经足够引起警惕了。介于这种情况,中情局银盾大楼中,一场紧急会议正在召开。“各位,我觉得我们安插在第九区的线人可能出问题了,或者说,他们有麻烦了。”年仅五十六岁,头发有些灰白,戴着一副眼镜,叼着一只烟斗的情报分析处处长戴维·彼得敲着桌子沉声说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们的情报系统不是依旧在正常运转吗?每天都有消息从那个国家传递回来。”情报管理处的处长皱着眉头询问。“没错,情报系统的确在正常运转,每天也都有消息从那个国家传递回来,但我们的一些关键线人最近活动很不正常。”“各位看这个。”戴维·彼得敲了敲桌子,一副投影出现在会议室中。“从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数据来看,我们的关键线人最近的活动有些不正常。”“这位是我们在白城的线人之一,他之前每天都会和他的情人视频通话,但最近几天这个举动停止了。”“这位是明月城的线人,是我们培养的女拳组织首领之一,他每天都会在那个国家一个叫‘围脖’的软件上转发和发送一些的新闻消息,同样,这几天他的账号停止了更新。”“还有塞北的线人”“这类的事情不少,如果是一例两例的话,可能还是巧合,但现在,我严重怀疑我们的情报系统出问题了。”戴维·彼得沉声说道,他对于信息的敏感度相当高,能从一些细微的小细节中分析出很多有用的信息。一些在平常眼中看起来根本微不足道线索,在他眼中就是通向最终答案的路径。“可这些线人的情报这些天并没有断过,就在三小时前都有信息传递回来。”情报管理处的处长皱眉翻阅了一下手里的电脑。“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戴维·彼得沉声道:“我怀疑他们都已经暴露了甚至都已经被抓到了,现在和我们联系,给我们提供情报的可能并不是本人,而是那个国家的人,我们的‘上帝加密’系统可能被他们彻底破解了。”闻言,整个会议室中哗然一片。“不可能!这不可能!”“上帝加密是联合了青藤联盟顶级数学教授设计出来的加密方式,应用了全球最前沿的逻辑与函数知识,就那个落后的国家,他们有真正的数学家吗?”“戴夫,你太小看我们的对手了,对岸那个国家发展很快,如今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那又如何,如果我们国家也有十几亿的人口,会发展的更好。”“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他们到底是如何快速定位到我们的线人的,我们的加密算法被破解是很正常的,对方依靠数学家来进行解密的话的确可以做到,但精准且快速定位,这几乎不可能。”“我们每天发送出去的加密讯息中都掺杂着大量的无用信息,要想人力解开这些信息花费的时间会很长。”“除非他们已经精确的找到了加密算法背后的每一条数学规律,并建立了数学模型,否则单靠人力,永远不可能跟上我们的脚步。”“那这些只是巧合?”“”会议室中,一直沉默不语的中情局局长约翰·布伦南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众人的谈话,看向了特邀过来的数学家威尔·渥兹华斯。威尔·渥兹华斯是h佛大学的终身荣誉教授,也是菲尔兹奖得主,在数学和密码学上都有着极高的造诣,这次的上帝加密计划就是由他引领主导的。“威尔教授,我们的加密算法被全面破解的可能性有多大?”威尔·渥兹华斯沉吟了一下,道:“数学上有完美的加密算法,但现实中我们是写不出来的。”“不过按照我的预计,第九区就算能全面解开上帝加密,最少也需要两三年以上的时间。”“现在才几个月的时间,对方就破开了我们的上帝加密,这的确有些超乎我之前的预料,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还不到万分之一。”“要知道当初我们构思设计这套加密系统都花费了足足五个多月的时间。”“如果不是顾虑到谍报人员手中解密设备的性能,我们甚至能将一封真实加密讯息插入到上万份甚至是数十万份的假消息中。”“这样一来,这一套加密系统就是真正的‘上帝加密’,上帝来了都解不开。”约翰·布伦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我们得做好降低损失的准备了,让那些能回来的关键线人带着资料先回来吧。”他们安插在第九区活动的线人,前后几个月的时间有很多都使用了这套上帝加密系统进行通讯和传递情报。如果对方真的掌握了破译的手段,那这次的损失可真的太大了。甚至这十几年安插进去和发展的线人都会被连根拔起都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对第九区的信息掌控将会陷入一片空白,降低到有史以来最低的地步,如果连对方想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又该如何去限制对方的发展?这是不切实际的问题。真要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将是第一区的罪人。:()大国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