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他们给的丫头都不带,回头他们怎么知道她在提督府的动静,又怎么递话儿给她、敲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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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明天上架的,结果这轮手机推没能排上,得等明天的下一轮,所以上架推迟到17号,也就是下周一了,哎……亲们再等等吧……
终离施家
不然张氏也不能这么干脆便给施清如庄子了,她总得找补回来一些,不可能事事都如她施清如的意!
施清如见张氏立时提了附加条件,并不意外,施延昌和张氏可都不是能吃亏的主儿,如今不过是碍于情势所逼,各有所图,才不得不对她妥协罢了,她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以防狗急跳墙了。
于是笑道:“那我就听太太的,回头将玉秀水秀一块儿带着便是。只是待选当日,人太多了反倒容易坏事,还是等尘埃落定了,我再禀明……再接了她们去吧。”
至于到时候接不接,连她都做不得主了,当然也怪不得她了。
张氏见施清如识趣,心下稍稍舒坦了些,却实在不爱看她的脸,因为一看到就会想起祝氏,想到当年的事,还会想到她如今之所以不得不委屈自己与施家众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忍受他们的不堪与恶心,都是拜施清如所赐,张氏堵在喉间那口气,就怎么也顺畅不了。
遂又略坐了片刻,便带着林妈妈起身离开了。
等出了听雨楼,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沉声与林妈妈道:“我活了三十几年受的气,都没有这两个多月合起来多,这些日子我也算是忍够了!”
林妈妈听得大是心疼,忙道:“太太千万放宽心,不管怎么说,很快就有结果了,若结果如伯爷和老爷所愿,当然最好,若、若万一……太太也不必心焦,大小姐那么好,又不是只有嫁回伯府一条路了。依我说,前儿递话给夫人的阮家就极好,届时太太也不必再忍受西跨院那一家子人,直接让老爷把人送走,想来老爷也不会再有二话……”
“那阮家好在哪里了?”
张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打断了林妈妈,“一个庶子罢了,就算打小儿便养在嫡母跟前儿,那也是庶子,也配肖想嬿儿?她可是她爹的嫡长女,若不是、若不是……我吃了一辈子庶出的亏,怎么忍心让嬿儿再重蹈我的覆辙!”
主仆二人说的却是前些日子有意向陈嬿提亲的一户人家,对方家主官拜五品,比施延昌高半阶,两家倒也算门当户对。
可惜对方的长子早就娶了亲,只剩一个庶子,虽然嫡母一样疼若亲生,打小儿便与长子一般教养,如今已经是秀才,反倒比长子更有出息,张氏依然一万个看不上。
林妈妈见张氏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这门亲事,只得低声道:“太太疼大小姐的心,自是谁也比不过的,那咱们回头便回了人家吧。”
张氏冷冷道:“不用等回头,你今儿就给我回了,虞氏若还不肯吃敬酒,回头就别怪我让大哥请她吃罚酒了。至于西跨院那一家,就算施清如回头成功留在了都督府,我也会立时让老爷送走他们的,韩公公难道还会替施清如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成?她和施延昌都少给我拿了鸡毛当令箭!”
虽然这些日子那对老不修的和那个色中饿鬼都极安分,几乎日日都待在西跨院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也都是施延昌休沐时,随了施延昌出门,再没敢惹过她,她依然烦透了他们,不能再多忍受与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哪怕一日!
林妈妈笑道:“太太说得极是,我们且再忍他们几日吧。”
之后几日,针线班子和银楼的人都是一日几次的出入听雨楼,动静大得西跨院都听说了。
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还罢了,施老太太与施兰如却是羡慕妒忌恨得不行,老大大伯说进京后就要给施清如说一门好亲事,让她风光出嫁,如今看来,她的好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施老太太脸似锅底,老大到底怎么想的,张氏又为什么不拦着,她可是当后娘的,哪个后娘这么好心的?她就不能给死丫头挑一门马屎皮面光的亲事,把她嫁得远远的吗,对自己的公婆和小叔子倒是心黑得紧!
至于施兰如,则是除了羡慕妒忌恨,还有惶然与茫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在哪里。
本来她之前日日都到大伯母跟前儿服侍奉承,已经能察觉到大伯母对她一日比一日和善,一日比一日喜欢,偏偏忽然林妈妈就套起她的话来,问她娘和弟弟都是怎么死的,施清如之前又是什么样的?
她哪里敢说,且不说说了大伯和祖父祖母爹爹都不会饶她,就算他们肯饶她,她也没那个脸说出口,羞于启齿啊,万一她说了,大伯母便也拿她当脏东西,再不肯理会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