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灿遥遥看到有一个人抬起了头,她不由自主也跟着望向天空,她的声音温柔忧伤,悠远深长,“我们这里永远不会有黑暗,人间却只能靠太阳提供光明。我知道它在这里是多余的,可我总会想起它。”
“因为我见过了,所以我忘不了。”
温灿是被吵醒的,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胡说和坏坏坐在床边。
他们在吵架。
“你坏。”坏坏伸出手,指着胡说的脸,表情无比认真。
“不,我没有你坏。”胡说把他的小手按下去。
“你追坏。”坏坏又把手举起来。
胡说再按,“你才是最坏,你叫坏坏,谁能有你坏。”
“我不似坏!”坏坏恼怒地拍了下胡说的手。
但他哪儿是胡说的对手,她一只手就把他拎起来,让他在空中蹬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别仗着小欺负人啊,你爸不在我还怕你?”
真是欺软怕硬,温灿咳出声来。
胡说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气红了脸的坏坏。她讨好地笑道:“你醒啦?”
坏坏听到妈妈的声音,立刻无比委屈地抱住温灿的脖子,软软地唤她妈妈,然后告状,“胡纸,坏。”
胡说尴尬地笑了笑,“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我哪里坏了?我对你这么好。”
坏坏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她。
温灿还躺在床上,等了老半天也没有见到该见到的人。她老是张望着门口,胡说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别找啦,我拜托他去找东西了,他早上出去的,现在还没到中午,差不多下午才回来吧。”
温灿心放了下来,“你让他去找什么?”
“就是有一回事我一直给忘了,以前只顾着撮合你们和好,但是忘记你这身体质量的确不太稳定。两个月后,你不会因为你们不相爱而死,但身体确实不稳定哈,总不能动不动就死一回,你看你笑着都能笑死,这哪儿行啊是吧?”
“”
“你以前不是说,待在他身边就不会死吗?”
“我有这么说吗?我好像只说了,你不待在他身边我救不了吧。那你们一直在一起,身体的质量问题我不是可以帮你处理还能救吗?”
“”
“你别这么看着我,要怪你就怪那个鬼差。这身体怎么着也是原装的好,我手艺再好,也不能跟原装的比啊。”
温灿叹了口气,“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
梁尽也问她了,眼神险些没吃了她。她的聪明才智在高压下得以释放,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示意温灿放轻松,“放心吧,我说过的话算话,说让你看你儿子娶媳妇就一定让你活到那个时候。”
梁尽在下午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他回来的时候,温灿和胡说带着坏坏在花园里玩,她还兴致勃勃的八卦胡说和姜逢。
“哎,大恩人,那天我还没听完呢。姜逢后来知道那是你了吗?”
“那个笨蛋怎么可能知道?他现在都很少过来了,据说到处找我呢,说要报仇。”
“那你不怕他找到你吗?”
“怕啥?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可是你打不过他啊,你又不能对他用法术,他要揍你怎么办?”
“”
梁尽站在那里看她有声有色的在八卦,急促的脚步便放慢了许多,还是坏坏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迈着小短腿扑过来。
听到坏坏叫爸爸,温灿才知道梁尽回来了,她站起身走过来迎接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你回来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细碎的洒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