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自然不肯罢休,三番两次上门闹。梁老爷子果然心狠,让她在纭市求生困难。魏思爱慕虚荣,贪图享受,自然过不了苦日子,最后丢下孩子给老母亲,随便收拾两件衣服留下一点钱走了。
梁家对孩子不闻不问,梁尽长到十岁才被接回去。而他之所以被接回去也正如资料上显示的一样,他是独子。宋之华悲痛过度流产,与梁父有了嫌隙,几年后才尽释前嫌。宋家与梁家世交,梁老爷子一直期望他们能生下孩子,但后来梁父病逝,他的期望落空。他在这世间的血缘至亲只剩下了这个一开始就不被他接纳的孩子。
“外婆走后,我们生活没了依靠。梁家找到我,为了生存,我就回去了。”
温灿听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自己的妈妈也丢下自己走了。那时她觉得天都塌了,年幼的她每天都躲在被子里哭,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会心悸。她也没有吃过没有饭吃的苦,生活清贫但衣食无忧。
梁尽自己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不恨魏思,也不讨厌梁老爷子,甚至是对他怀有怨恨的宋之华,他都毫无感觉。对他好的人他一直都记得,不然不会一直忍受爱偷懒又小气的姜逢。不过,他倒是真的很难相信一个人。
“好了,可以睡觉了吗?”
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温灿不要漫天幻想,早点睡觉。坏坏早就睡着,他掀开被子,举止泰然地躺下去。温灿还坐着,他皱起眉头,不是说听完就睡觉的?
“知道了,马上就睡。”温灿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也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
她习惯性在睡觉前摸摸坏坏的小手和小脸,她语气轻松地问:“那姜逢差不多算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怎么性格一点儿也没受你影响?”
“他后来拜了个师父,跟着他学武,性格像他师父吧。”
“他师父也很抠门的吗?”
他回想记忆中姜逢师父的模样,“差不多吧。”
她又问了他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渐渐把话题扯远。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日子临近,胡说的布阵已经完成,她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轻松了不少,也有时间跟温灿插科打挥了。
姜逢倒没有她那么悠闲,忙完这里的事还要回公司。
而且还开始使唤起她来,“你们公司那么多人,随便使唤个回来拿不就好了?”
什么破文件还要她送。
“你废话那么多,请你吃饭好了吗?门口叫了出租车在等,别磨叽。”
“那行吧。”她勉勉强强答应,穿着拖鞋跟温灿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到了公司姜逢拿了文件火急火燎地走了,她在他办公室坐着等他回来给她叫车。对,她就是这么穷。
她在屋里来回转悠很无聊。
“姜逢,我要的报表”陆锦年看到胡说有些意外。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胡说慢悠悠回头跟来人说话。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陆锦年先开口,“我等下再过来。”
她走后,胡说的眼睛微微眯起。
陆锦年在家里与元起两看生厌,提前销假回来上班。
繁忙的工作让她无暇思考,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工作能给她踏实感。人心会变,只有钱和工作不会变。
“嗨,陆锦年你发什么呆呢?”
姜逢解决了一桩要事,踩着悠闲的步伐回来,遇到陆锦年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心情不错地跟她打招呼。
“没什么,财务部的报表呢?”
听到又是工作,姜逢兴致降低了几分,“在桌子上呢,进来吧。”
他开门,胡说听到动静吓得差点从他的办公椅上摔下来,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
“你在干嘛呢?”她的模样一看就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腆着一张无辜的脸,心虚地摇了摇头。
姜逢走到办公桌前找到文件,回头递给陆锦年,顺便把财务部跟他说的事情告诉陆锦年。趁着姜逢在忙,她背过身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陆锦年一心二用,一面在听姜逢说话,一面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胡说瘦小的背影,她的肩膀微微耸动,不知道在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