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出声打破:“你要回苏城了是吗?”
嗓音很轻。
若认真听,能听出一种破碎感。
“嗯。”席靳白眸色幽深,神情却很淡。
在这段关系里,他永远清醒、冷静,不曾受一丝影响。
只有桑余一个人彷徨过、挣扎过、痛苦过。
她紧紧攥着手心,喉间干涩,“那你和季明珠……”
席靳白坦然,“这件事我事先不知道。”
桑余知道他不屑于做那样的事,“那你现在知道了。”
席靳白不反驳。
桑余睫毛轻颤,继续道:“所以,你选她对吗?”
这话席靳白亦反驳不了。
他对季明珠没有任何感觉,但住持说的话一定会应验,所以他也不知道。
席靳白的沉默对桑余来说就是最直白的答案。
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漫长的寂然。
席靳白看了眼,是工作上的事,他接通电话。桑余僵硬地坐着等了几分钟,见他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便起身回房,卸妆洗了个澡。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雨滴倾泻而下,砸落在窗户上,不停歇,也无节奏。
桑余洗完澡出去,席靳白在书房还没忙完。
她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又绕到吧台取了一个红酒杯,给自己倒半杯酒,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小酌。
盯着雨水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外面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水雾朦胧。
席靳白一出来就嗅到醇厚的葡萄酒香。
她很会挑,开了一瓶年份最好的酒。
“别喝多了,容易醉。”
声音自桑余身后传来,她转头,将手里只剩一口的红酒递过去,“你要喝吗?”
被红酒润过的咽喉,嗓音也多了几分粘稠和软糯,勾人而不自知。
席靳白接过她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往下,喉结随之缓缓滚动。
桑余习惯性地上手去摸。
席靳白扣住她的手,与她迷离的眸子对上,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低沉喑哑:“喝醉了?”
桑余眨了眨纯澈的眸子,否认:“没有……”
她踮脚,红唇落在他喉结上,轻吮,留下一枚红痕。
席靳白呼吸蓦地加重,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啄吻。
桑余心跳频率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