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期盼这封信能带给我们新的回复了。”幸村精市举起写好的信纸,吹了吹上面还未干透的墨水。“真是让人放不下心呀,雅治。”
时间回到现在。
仁王雅治毫不怀疑从桌上拿起的这封信的真实性,毕竟这是他第二次收到突降来信,但他并不确定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的,毕竟这几天太过劳累,他从未留意过书桌。不过在第二次收到来自立海大队友的信时,他确定了信确实出现的匪夷所思——这可是彭格列的基地,如果是彭格列的人送进来一定会告诉他的,但是没有任何人和他提起过这封信,但是信却就这样出现在了房σwzλ间里,就像是灵异事件一般,仁王雅治这样想着撕开了信封。
这一次的信上只有一个人的字迹,端秀清新,一眼就可以认出是他的部长幸村精市写的。
『你好,雅治。代赤也向你问好。他非常在意第一次回信时自己没能参与这件事。』
仁王雅治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他能够想象到小学弟切原赤也因为没能给他写信而上蹿下跳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同伙伴们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让人很是怀念。
『很高兴你能够给我们回信,尽管我们对于这封信回复的速度过快感到惊讶,也为信的内容感到疑惑,但因为接下来还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相信你在信中所说的内容,并且有点担忧你的现状。』
信的大部分内容都在向仁王雅治说明他们在部活室新放置的那个专门用来放信的柜子,以及柜子抽屉内写给他的信神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来自于仁王的回信和一张照片。
透过幸村精市对照片细致的描述,仁王雅治立即想到了照片上是自己在前往意大利的飞机上坐在机翼上的场景,而他在伦敦写好的那封原本打算在飞机抵达罗马后盖上意大利的邮戳再寄出的信,想来并没有被烧毁在车祸中,而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过超出他理解范围的特殊渠道被送到了立海大高中网球部部活室。
只是,照片是谁拍的,它又怎么会到了自己同伴的手中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不过仁王雅治最近经历了不少比照片更加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所以他很是平和地接受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设定。只要不在洗澡时拍照片还寄给自己的队友们就可以了,心理承受力已经过于强壮的仁王雅治如此表示。
幸村精市写下的信带来了仁王雅治很多可以推测的信息,比如他现在可以确定他写给队友的信都会以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方式快速送至幸村精市提到的部活室里的小柜子抽屉中,而队友们写给他的回信放在柜子中也会被送到他的身边,而照片的出现不知是否有规律。
又读了读手中的信,内心有了一些想法的仁王雅治拉开房间门,探头左右望了望,正巧瞅到站在走廊上的值岗人员。“你好,请问可以给我一些信纸和信封吗?”他乖巧地笑着问。
第二天,仁王雅治刚一起床就扫了一眼桌面,不出意外地发现昨晚封好的信封已经消失在了书桌上,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回信就可以了。
仁王雅治洗漱完毕,在基地餐厅吃过早餐后,按照惯例来到了训练场,时钟指针正好走到了数字“8”,这也是六道骸要求他到达训练场的时间,只不过六道骸本人并不会那么准时。因此,他常常会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一些网球相关的训练。自从能够用幻术变出网球拍之后,仁王雅治对于购买新的网球拍和网球也没有那么迫切了,幻化出的网球拍和自己用惯了的那一支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几天幻术的学习,带给仁王雅治的不只是他对这门新技能的掌握,更让他高兴的是精神力也随着幻术的练习有所增长,而且他的绝招开发也有了新的思路。
正如六道骸所说,为自己营造幻觉和将幻觉施加给他人是不同的,同理可得,为自己使用精神力和施加精神力给别人也并不相同。仁王雅治想起了幸村精市的五感剥夺,毫无疑问是完全将精神力压在对手身上,使其因为视觉、听觉和触觉被剥夺而精神崩溃,无法再继续比赛。这也为他提供了新的思路,将精神力运用到网球上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仁王雅治的右手手心上方升起一小团灰色的烟气,旋转的烟雾瞬间化作网球的形状。他将它轻轻抛起,左手不急不缓地挥拍,在球拍接触网球的瞬间试图将精神力覆盖在网球之上,想象网球正在被包裹在其中,去思考可能存在的变化方式,刹那间网球砸在了训练场的墙壁上。
精神力释放的速度还不够快,也无法完全用其包裹网球,这样的话,还是无法将自己设想的招式运用出来,右手一下一下地抛着网球,仁王雅治觉得自己卡在了瓶颈,理论上,这个招式是可以实现的,但是真正练习起来却有些困难。
“精神力的释放要快、也要准,如果不够准那就需要调整精神力的施力方向,这会浪费一定的时间,虽然有可能浪费的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但是在战斗中可能恰恰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就能决定胜负。”
仁王雅治向身后望去,六道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训练场。“六道先生。”虽然,弗兰说自己是师弟,而他自己也认为六道骸是自己的老师,但是直接叫对方老师却让仁王雅治感到奇怪,所以他一直称呼对方六道先生,而六道骸也并未对这样的称呼表示反对。
“放放你的网球,接下来继续练习幻术吧。”六道骸手中三叉戟一挥,一张沙发落在了他身后,优雅的青年顺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