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萧玄璟出去的功夫,贺栀宁唤来了云竹和云柳,“事情查得如何?”
云竹先说:“王妃,由于时间隔得太久,属下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属下只查到当年太后险些难产血崩而亡,太后生下王爷后,性情大变,一怒之下,将所有伺候的宫人及接生稳婆都赐死了。”
“那太医呢?”贺栀宁皱了皱眉。
云竹:“负责为太后安胎的两位太医早几年染病离世了,属下去问过他们的家人,对于宫中的事,他们一无所知。”
贺栀宁倚着软枕,凤眸半眯,“云柳呢?”
“属下倒是查到了一些消息。”云柳答:“太后有一位胞妹,也是王爷的亲姨母,姐妹俩人感情甚好,太后入宫那年,太后的胞妹嫁给了南安王的父亲。后来,大约在王爷五岁左右,王爷的姨母因病离世,太后伤心欲绝,不允任何人再提起那位胞妹,所以如今就算有人知晓,也不敢言。”
难怪她从没听说过萧玄璟还有一位姨母,“有她的画像吗?”
“属下翻遍了南安王府,并未找到任何画像。”云柳摇头。
那人是南安王的生母,南安王府居然没有一张画像,实在太不符合常理,“原来伺候她的人,可有活着的?”
云柳:“有位姓冯的妈妈还在世,是南安王的乳母,属下询问过多遍,没有可疑之处。”
萧玄璟亲自出马都找不到任何证明太后不是生母的线索,何况云柳。
贺栀宁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云竹和云柳提供的线索。
所有的事情听上去都合情合理,从文渊阁拿回的记录史籍上,亦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可……
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贺栀宁扶额想了许久,依然不相信一个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儿子。
要么儿子不是亲生的,要么母亲患有某种疾病。
据她的观察,太后患病的可能性很小,所以……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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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
初墨沉吟片刻,“你多次毒发,后又中了汞毒和蛇毒,据脉象来看,大概不到两年时间。”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萧玄璟矜贵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波动,声音也寡淡:
“不要告诉阿宁。”
“必要时,替本王瞒着。”
“本王看得出,你和北慕对阿宁的态度不一般,无论因为什么,本王希望将来,你们可以照顾好她和孩子。”
初墨颔首:“王爷放心,我早已视丫头为己出。”
萧玄璟起身离开,几步之后,低沉的话语随风飘来:“多谢。”
初墨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眼神微微闪了闪,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道:“璃儿没看错人,他,值得。”
“可惜,造化弄人。”不知何时,北慕出现在了初墨身后。
初墨吓一跳,“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
“胆小如鼠。”北慕嘲笑。
初墨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
萧玄璟回到绛雪轩,见贺栀宁抱着软枕发呆,以为她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加快步伐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