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反正那时你存心不想去学校。”
这么看来,我以前也不是个好学生。
“然后我们就成朋友了?”
“不算吧,后来也就找过你一次。去你班上还校服,刚好你没在,就交给其他人了。”
你发现没?虽然袁苑桉会照顾我,会给我买手机、配眼镜,还做饭我吃,但她一直不愿表现得跟我关系有多密切。她时而就会声明,我们只是“不算熟悉”的朋友的程度。
就连这顿饭的蒸水蛋,也是分开两碟来蒸。
“后来呢?”我继续问。
“什么后来?”
“你说两年前我们又遇到了。”
“嗯。”
“是怎样的重遇?”
“你的问得比警察还多。”
“说嘛,说不定听多了,我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她叹了口气。
“两年前,是我最倒霉的时候。长期跟家里不和终于闹翻了;以我名义借钱的朋友出了事故无法还钱,债务公司找上门;工作的公司又欠薪半年忽然倒闭;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实在没办法了,守着行李坐在路边哭……”
她停顿了一瞬,才又继续说:
“然后你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哭。说你家有个房间空着,可以收留我。”
“你找的我?”
“不是,碰巧遇到的。”
我还等着听后续呢,可说完这些,就没下文了!
“就这样?”
“就这样了。”
“后来这些问题怎么解决的?”
“你暂时不收我租金。”
“债务呢?”
“先借钱还上,找到新工作后又把新债还了。”
“家里那边呢?”
“没和好,断绝往来。”
也是不容易。
“两年哦,不多说一些吗?比如我们怎么成为好友的。”
“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好友。住下之后才发现其实一个月见不着两回。”
“可你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