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要强,总想与纪少恭一战,却苦于没有机会。
而纪少恭最近借着协助京兆府查案,几乎天天往镇南侯府跑,各种盘问咄咄逼人,没少给他们家气受!
苏令笙嗤笑一声:“闹事?这怕是有误会。”
云青曦当即道:“误会?难不成我医馆的桌子是自己坏的,一直索要医患脉案不肯走的不是苏二公子?”
苏令笙却是不慌不忙的冷笑道:“昨个府里妹妹来医馆看病抓了药,回去病没有治好不说,吃了药还更严重了。
我这才上门讨脉案要说法,谁知道,云三小姐就是不肯。
情急之下没有控制住情绪,砸坏了桌子,还望云三小姐见谅。”
云青曦惊呆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苏令笙倒打一耙,脸皮这么厚。
而和善堂的名气在皇城也是数一数二,一天来问诊抓药的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
她还真不知道,苏家有没有来人抓过药。
只气急道:“你之前可没有说是因为这个,而且究竟什么原因还未可知。”
苏令笙抱臂昂首,戏谑道:“那现在说迟吗?”
“你……”云青曦气结。
这苏令笙非要找茬,她一时还真说不清楚。
顾云眠这时却道:“刚刚好,京兆府的人这不也来了。
苏二公子正好可以报案讨公道,有官府的文书,便可正大光明,看所有你们镇南侯府想看的脉案了!”
此话一出,云青曦一愣,猛然反应过来。
难道苏令笙并非单纯闹事?
看着顾云眠从容淡定,云青曦就从心底生出莫名的信任感。
连忙说:“不错,苏二公子既然说有人吃坏了肚子,不妨带来看看!
你方才一句话解释没有,上来就要脉案还打砸物件,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当务之急,不该是治病救人吗?
此后真确定是我医馆的失误,本小姐绝不推卸责任。”
苏令笙恼怒的睨了顾云眠一眼,狡辩道:“我妹妹人都吃坏了,还怎么来?
本公子已经另请了名医补救,来此是想看看你们医馆脉案和那大夫给的诊断结果是否一样!
若是不一样,我还得找你们算账!”
云青曦也没有退让:“照你这样说,人还请不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过府诊断。”
苏令笙打量云青曦几眼,眼神轻蔑:“抱歉,介于此前贵医馆失误,本公子不信云三小姐的医术,以及和善堂任何一位大夫。
你执意不给看脉案,要报官,本公子倒要看官府怎么说。
待今日之后,传出你和善堂治坏人的消息,我看你这医馆还怎么开得下去!”
这话说完,原来几个看起来状态不好,却顶着压力没走的病患都神色迟疑。
不禁低声商量:“之前听说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高超,这才慕名而来,还等了这么久。
我看咱们还是换一家吧,别治不好,更严重了,娘您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住。”
中年男人对被妻子扶着的老太太说道。
其他人一听这,也都附和,剩下的病患便陆续离开。
云青曦见此气恼,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已经对医馆造成影响。若是苏令笙执意栽赃陷害,她后面生意估计会很难做。
泼脏水容易,想要恢复名誉可就不容易了。
顾云眠见云青曦没什么战斗力,不禁叹了口气,看向京兆尹:“府尹大人,造谣生事一张嘴。
报官定罪,如今也是靠一张嘴皮子碰一下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