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独自待着虽然有些乏闷的,但胜在心情还不错,也把前段时间欠的觉补了回来。
万遥就这样躺在白色被褥上面,翘起伤痕满满但已经结痂的腿。她将手机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看看,除了各类推送广告和垃圾短信,找不到一丝属于那个人的音讯。
她莫名又想到分别之时。
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不耐的表情。
嘁,是真狠心啊。
半点人影儿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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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房门准点被人敲响。
万遥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踩上薄薄一层的一次性拖鞋,揉了揉头发就往玄关那边走去。
“中午好啊!小拉巴。”她猛地将门拉开。
怎料候在门口的压根不是格桑央珍的儿子拉巴,而是个子和体型都要大上好几圈的吉兴,他手里捧着的餐盘和饭盒正是她的午餐。
吉兴的寸头落了层浅金的阳光,肤色似乎也更黑了些,活脱脱一枚毛绒绒的板栗。
板栗笑得吊儿郎当的,将餐盘举到万遥的面前:“遥遥,你的午饭肉末茄子烩饭。”
“诶,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他一眼就看到对方下巴处浅褐色的痂。
万遥不自觉地摸摸下巴,“摔的。”
“啊?你没事儿吧?”吉兴一惊一乍的,“严重吗?要不要去市里看看医生。”
“没事,都快好了。”万遥扶着门把手,赶紧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啊?”
这两天都是拉巴充当外卖配送员,小男孩甜奶枣似的声音,一口一个姐姐很是热情,叫得她心都快化了。
“噢,拉巴今天数学数学考了三十分,央珍姐姐还在底楼下面教训他呢。”吉兴有些幸灾乐祸,“我刚好过来取快递,她就让我先把东西送上来了。”
万遥单手掐着腰,重点不在拉巴,“你们这儿能收快递?”
“当然能啊。”吉兴有些不高兴,“我们达克措虽然偏远了一点,但也不至于那么落后吧?央珍姐姐这家店的背后面就是快递驿站啊。”
“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万遥摆了摆手。
只是她现在急需一些日用品和衣物,看来有必要网购一批东西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个老年智能机能不能行。
吉兴当然知道她没有恶意,又笑着把餐盘给递了出去,“需要我给你送进来吗?”
“不用,给我吧。”万遥伸手接过饭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