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回沈家的时候,君祁烨去了趟大理寺。江慎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难得在大理寺见到宸王殿下。”说着,将君祁烨引到了内堂贵客厅落坐。君祁烨毫不客气地自行倒了盏茶水喝起来:“也难得见江少卿这么关心朝臣的家事。”江慎眼眸一紧:“王爷这话何意?”“本王既已成亲,对于王妃的每件事都十分上心。”江慎心知肚明:“下官不过奉圣谕办事,别无其他。”君祁烨默默地凝视了他许久:“江少卿这话说的,倒像是本王斤斤计较一般。”“王爷言重了。”江慎把玩着扇坠,“王爷今日前来,不是只为了闲聊吧?”君祁烨似笑非笑:“王妃为了家事,整日闷闷不乐的,本王看着也不舒坦。”江慎心知肚明,将这几日调查燕北侯府的近况,简单地说了说。“有劳江少卿了。”君祁烨道了谢,“改日,本王请你喝茶。”江慎笑了笑,目送君祁烨离开。君祁烨上了马车,又打开车窗子,回头看了眼正门上方的大理寺牌匾。江慎,倒是愈发有意思了。…………与此同时,三皇子君奕到了御前,跪地求情。北周帝本就心烦意乱,如今见了君奕,更是头疼:“百花宴在即,你不好好操持,到朕跟前时要作何?”君奕磕了个头:“儿臣就是来与父皇商量百花宴的事。”“既是在你府上举办,一切由你做主便是。”君奕跪地不起:“父皇,儿臣只是想求您赦免一人。”北周帝凝神静气,看着君奕,沉声道:“你不会是想提秦妤月吧?”“父皇明鉴。”“秦妤月被朕下令禁足,前两日,又传出她是燕北侯私生女的事。”北周帝将书卷重重地砸在书案上,“你现在跑到朕的跟前来求情?”“父皇,京中贵女,唯有秦妤月才情最好,往年百花宴都少不了她的参与,今年既然在儿臣府上,儿臣更是想圆满些。”北周帝直揉眉心:“你先退下。”君奕稍稍一愣:“父皇?”北周帝不再作声,直到禾盛提醒,君奕才离开了御书房。北周帝看着君奕离开的身影,只觉得头疼痛了。此时,禾盛来报,说沈老将军求见。北周帝眉头一紧:“请。”沈青宴面见北周帝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及了沈家与燕北侯府和离的事。北周帝也觉得秦牧阳有些事做的太过分,但奈何先帝赐婚圣旨还在,除非秦牧阳有重大过错。“沈老将军,先帝赐婚,朕也需要明确的秦牧阳犯错的证据。”沈青宴不服:“皇上,燕北侯府动用沈家的嫁妆养林婉,还生了女儿,我们沈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的。”北周帝觉得头更疼了:“沈老将军先回去,此事,朕会查明,给镇国将军府一个交代。”话说到这个份上,沈青宴也不能在咄咄逼人:“老臣,劳皇上费心了。”北周帝挥挥手,示意他免礼。随后,又寒暄了两句,便差人将沈老将军送出宫。“皇上?”禾盛送了人回来,见皇帝入神,便轻轻地唤了一声。北周帝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物品跟着震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御书房内所有伺候的宫人全部跪地,屏气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吵到了帝王。“这个秦牧阳,除了会惹麻烦,其他于国,朕没见到他有半分作用!简直辜负了先帝的期盼!”禾盛试探着劝道:“皇上息怒,当心龙体。”“龙体?”北周帝无奈,“朕迟早让秦牧阳气死!”另一边,君奕从宫里出来后,又去了趟燕北侯府找秦妤月。“皇上还没同意臣女出侯府?”秦妤月听了个大概,便有些失落。“放心,有我在,定会将事情办成,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秦妤月垂头:“这时节,也只有您肯为我做这件事了。不过没关系,只要父亲和母亲不和离,怎么都好。”君奕心疼地搂住她:“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秦妤月委屈巴巴:“可是,若是臣女在百花宴上出现,怕是又要惹姐姐不高兴了。到时候,再换来姐姐的斥责,臣女……”“怕什么?有我在,若是成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呆在我身边,我护你平安。”君奕心疼地拍着秦妤月的后背。秦妤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既然如此,那臣女便放心了。”说完,秦妤月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秦时月,我的好姐姐,等这次百花宴我出来,定与你好好相聚。与此同时,秦牧阳去偏院,找到了林婉。“如今,你的事闹得太大,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许去!”林婉委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从林婉的院子里出来,秦牧阳转身去探望殷氏。殷氏对于三皇子府的百花宴,却是毫不担心。“今年,三皇子府操办百花宴,那秦时月和沈家还能闹上天去不成?这不是要打了皇室的脸吗?”殷氏喝下一碗参汤。秦牧阳还是不放心:“母亲,自从时月嫁进宸王府,胆子是愈发大了,您看看,前两日回家,那是什么态度?竟敢顶撞到我的头上了。”殷氏面色严肃:“只要她还是秦家的女儿,就永远压在我们燕北侯府底下,嫁了宸王殿下又如何?退一万步讲,有朝一日我们秦家若是出事,她秦时月能逃得了干系吗?”秦牧阳想了想:“母亲说的在理,我这便去安排,防止时月不懂规矩,再惹出乱子来!”:()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