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烨停下脚步。“王爷在朝中,位高权重,深受皇上信任,从未行差踏错,朝臣也不敢说什么,但这件事,若是王爷以女婿的身份参与了,怕是有损您的名声。”君祁烨气笑:“本王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回京后又在朝堂周旋,王妃认为,本王真的会被名声所累?”“王爷自是不会,但是,我不能做了推手。”【你是什么都不怕,到时候外界传言的,还不是我们女子?】君祁烨眉头微拢起。“先帝赐婚,可否拿着秦家犯下重大过错的证据,到皇上面前,请旨和离?”秦时月忽然问道。君祁烨气笑了:“如果证据确凿的话,确实可以。但本朝却无此先例。”秦时月默默地想了许久:“多谢王爷提点,我明白了。”说完,转身回了挽月阁。君祁烨独自站在回廊之中许久。“王爷?”谢影轻步走了过来。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王妃转身便走的样子。“王爷,您跟王妃吵架了?”谢影试探着问。君祁烨闻言,没好气地甩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说完,撂下谢影,转身朝回廊延伸的方向离开。谢影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便暗自发誓。以后,关于您和王妃的事,我再也不多嘴了。哪个都得罪不起。回到挽月阁,秦时月一直在琢磨原书中的情节。按照走向,母亲现在正被秦沐阳持续下药而不自知……【药不是凭空得来的,秦沐阳拿到手,必定有特定的供货商,且绝对不是药铺那种固定店铺,必是流窜摊位。】【在京城的流窜摊位】【可事发时也去找了,没一点线索。】【难道是吴国的药商?】君祁烨站在挽月阁院中许久了,一直未让人去打扰。回到书房后,便叫来了暗卫清风:“你去彻查所有流入京城的药商,尤其注意来自西域的,拿到他们每日所售药品名单。”清风领命退下。与此同时,秦时月也想到了办法。虽然直接下药的老何死了,但秦沐阳想抹去所有痕迹也不可能。还有被罚没到庄子上的侯府下人……此时,侯府中也是一片混乱。尤其是秦妤月,她觉得自己脑子乱极了。林婉真的是自己的生母,她和爹爹是青梅竹马?那自己……秦妤月越想脑子越乱,当即跑到秦沐阳的书房问个明白。此时,秦沐阳正吩咐胡管家极力压制住城中的流言蜚语。“爹爹,偏院里的林婉,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是女儿的生母吗?”秦沐阳也心烦意乱,一个字都不想说了。“爹爹!”秦妤月追问。“如果这是真的,那女儿算什么?你们的私生女吗?”“你现在还记在了主母名下,你就还算做侯府的嫡次女!”“可是,娘亲都要跟爹爹和离了,一旦和离,女儿便什么都不是了。”想到这个,秦妤月又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秦沐阳大脑发胀:“出了事就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一味地在这哭!为父怎么就把你养成了这个样子?”秦妤月不哭了,抬手抹了把脸,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是都要闹吗?那就把事情闹得更大点好了。翌日清晨,她用首饰买通了侯府的丫鬟,出门给三皇子君奕传消息。尽管燕北侯府出面尽力压制流言,但沈如玉与秦沐阳闹和离的事,还是在街边巷口,小范围地议论着。“侯府主母沈氏一直温良贤淑,此时闹和离,定是有内幕。”“哎,我听说,侯府那二小姐,实则是秦侯爷的私生女呢!”“真的假的?”“被秦侯爷养在外面的娇少妇自己爆出来的。”“这能说明什么?备不住,就是秦侯爷看他那表妹可怜,便将其女接到侯府养,后来,顺便也把表妹接进来了。”这时,三皇子府的马车正停在巷子口。君奕听到街上对秦妤月不利的传言就心烦。养女如何?私生女又如何,他就是喜欢。喜欢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他推开马车窗子,训斥木讷的随从河丛:“糊涂蛋子,还不去压制了?”河丛回过神,带着一个侍卫上前,将扎堆议论的百姓教训了一番,威胁他们再敢有下次,必定重责。“滚!”河丛一声吼。百姓见不远处是三皇子府的马车,敢怒不敢言,纷纷散开。河丛回到马车跟前时,又接到了侯府传来的纸条。是关于秦妤月的。君奕当即来了精神。“主子?”河丛试探地唤道。“去燕北侯府,本殿下找秦侯爷有事。”河丛愣了愣:“殿下,关于燕北侯府不利的传言刚传出来,您此时去怕是……”君奕满不在乎:“本殿下去哪儿,何需你置喙?”“小的该死。”河丛扇了自己一下,随即吩咐马车去燕北侯府。,!君奕此时到,是秦沐阳没想到的。听说他是来探望秦妤月的,倏地眼睛一亮。秦家还有三殿下撑腰,也是不错的。秦妤月见到君奕的时候,就委屈地哭个不停。“这两天的事太多,我都没反应过来,本以为只是得罪了姐姐,却不曾想,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我都没脸见人了。”秦妤月说完,用帕子直抹眼泪。“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在吗?”君奕坐下来安慰。“可是,因为臣女的事,您已经遭了皇上斥责。”“我:()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