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偏向于是某种一种体型庞大的海兽咬的。”
金、木、水、火、土五行力量相生相克,秦牧已经走到了阵眼,但是他要往出走时,面前却没了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墙,这里本应该是属火的出口,可是却被截断了,缺了一环五行阵法就不能运行!
秦牧陡然间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抽离,眼底迸发出湛亮的光芒。
“可是这种东西又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船上呢?”秦景舟面色凝重。
秦牧猛然转头直直望向秦景舟,“因为它被困在了底下!”秦牧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圣女面前,直接开口:“不能继续往下走了,马上返程!”
他终于想明白了,地下室那些大大小小的房间压根就不是让人住的,它们都被改成了阵法当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困住下面的东西。圣女把这些人关在下面,那个男孩应该是无意间跑到困阵中心,遇到了那怪物,所以才会惨遭毒手。
但是那男孩被发现的地方不是困阵中心,只能说明阵破了,谁也不知道底下的怪物什么时候会出现。
然而不用说圣女,这下白云飞第一个不同意。
她匆匆忙忙跑到秦牧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将他转向自己这边,“不能返程!”白云飞目光坚决地看着秦牧,显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不能返程,没时间了!”
秦牧知道白云飞在说什么,他的确没时间了,但是他不能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做赌注,他语气软了几分,但态度比白云飞还要强硬,“不能继续往下走了,下面的阵法已经破了,多半是有人触动了什么机关改了阵。我不确定那东西什么时候会出来,现在已经到了深海,再走下去,大家连跑都没办法跑。”
秦牧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为的就是防止引起人群骚乱,到时候更麻烦,但是没想到圣女那个蠢货直接大大咧咧毫不掩饰地问了出来,“怪物?什么怪物?还有什么阵法?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众人一听怪物,纷纷作惊恐状,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看样子又起了闹事的心思。
秦牧无语至极,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他拉着白云飞远离圣女两步。
白云飞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可不能再让这蠢货给带偏了。
尤瑶迦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忽然想起来,出海那天她被单独关在离其他人最远的房间,里面墙角的珐琅瓶是死死连在桌角上的,当时她以为会是暗道开关,拼尽全身力气才转动了那瓶子,结果屋内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当时她还纳闷这东西的用途,现在想想,难道那东西是改阵用的?
正当尤瑶迦犹豫到底要不要说时,被押着的那群人中突然有一个中年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面色惊恐,嘴里连连说着,“是木龙!是木龙!”
这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秦牧皱了皱眉,“什么木龙?”
那男子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他哆嗦着唇瓣,声线都在发抖,“据说凡是出海的大船,船上必然会有一条大蛇,名叫木龙。从船造好的那天起它就存在了,平时没有人能看见它,但如果它出现在人面前,船就会沉入深海,万劫不复。”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黑压压的海面突然闪过一道霹雳,天上硕大无比的黑色云团压得极低,黑紫色的闪电轰隆作响,海上狂风大作,卷起千层巨浪。
众人皆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目光惊疑不定,心脏随着一道道惊雷砰砰跳不停。
圣女反应过来后狠狠一拍木椅扶手,指着中年男子骂道:“你胡说什么?世上哪有这么古怪的事情,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刚才圣女眼都不眨就挖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男人被吓得一下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秦牧转头,再一次和圣女说:“返程吧,那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到时候没人能逃得了。”
白云飞垂着头死死握紧手指,骨节都泛白,她没有理由阻止秦牧,但是就这么回去,秦牧必死无疑。
秦景舟听到秦牧执意要回去,无悲无喜地望向秦牧,说:“你难道不怕死吗?”
“怕,但是我更怕昧着良心地活。”秦牧口吻平淡,仿佛生与死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秦牧的答案清晰地传入所有人耳中,大家不约而同地一怔,望向那个贵气、锋利、漂亮得咄咄逼人的男人。
尤其是尤瑶迦,她愣愣地望着不远处的秦牧,穿堂的海风微微卷起他的衣摆,在她心上撩拨了一圈后轻轻落下。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捕捉这倏尔远逝的感觉,就眼尖的发现对面的舷窗外好像有什么红光闪了一下,她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舷窗,盯到眼睛都干涩到流出生理性泪水,突然那红光又闪了一下。
这下尤瑶迦确定了不是自己眼花,当即指着舷窗大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尤瑶迦指的方向齐齐望去,只见红光一闪一闪,频率越来越快,直到那光突然远离。
船舱内静悄悄的,众人看着那扇舷窗不自觉地t咽了咽口水,见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屏气凝神慢慢向舷窗靠近。
“嘭——”
舷窗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船身猛然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秦牧眼疾手快拉住白云飞的手,两人彼此相互扶持才没有摔倒,秦景舟被陈风扶着,也安然无恙,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全都东倒西歪地摔倒在地。
圣女吃力地撑着地面,正要站起来时,船又被猛地撞击一下,她再一次狼狈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