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住处,预约的理疗师还没来,他坐下来一细想,不对。
“他跑来缠着我,我怎么就同性恋了!”
然而满怀期待“被纠缠”的李大少爷第二天并没有在俱乐部碰上奚齐,第三天也没有,第四天他忍不住跑到一楼抓了给新学员授课的教练。
教练比他大十来岁,碰上这么个横行霸道还有资本的家伙却也是怵的,只能告诉他:“奚齐每天上晚上的课。”
“你怎么给他安排晚上的课呢?”李赫延有点恼火了,“他上回上午来上课的,哪有晚上练拳的,训练就得早上。”
教练战战兢兢地说:“因为他说上午有人骚扰他。”
李赫延:“谁骚扰他?谁?”
自然是找不到这个人的。
偶遇不到,就只能制造偶遇了。傍晚,李赫延逮了个黄毛,拷问他们老大的下落。
黄毛上回在巷子里被揍过,此刻形单形只未免有些弱小,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李赫延:“给他打个电话。”
黄毛哪敢:“我、我没有。”
李赫延:“他住哪儿?”
黄毛都要哭出来了:“这我真不知道。”
李赫延举起了拳头。
黄毛情急之下大喊:“我知道,我知道他今天去哪儿了,他找大伟借了摩托,说要去水榭兰亭办事。”
水榭兰亭在s市是有点名气的,但不是好名气,类似于天上人间。奚齐一个穷得摩托都得找别人借的高中生,且未成年,去哪里总不可能是消费。
李赫延冷笑一声,又想起了奚齐那张漂亮的脸蛋,一身的显眼的名牌logo,还有那天晚上在巷子里……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悦。
这股不悦直到他坐进回家的车里,依然挥之不去,像藤蔓滋生蔓延,又像蚂蚁在心头爬来爬去,令他难受又心痒难耐。
“停车,”他蓦地一下坐了起来,对司机师傅道,“我有事。”
他把自己的书包扔回车内,掏出手机打了辆出租。
他不信邪,要亲自去看看,奚齐能在那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