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鱼一开始还很精神,走着走着就开始忍不住打哈欠,尤其耳边听着西家长东家短,更是跟催眠曲一样。
“宋夫郎,你没事吧?”旁边一个大娘见石白鱼走的有气无力,担心问道。
“没事。”石白鱼忙打起精神:“就是起太早,有点困。”
“这一直以来村里去镇上,不都是这样?”另一个中年夫郎打趣的扫了石白鱼腹部一眼:“这么容易困,怕不是有动静了吧?”
石白鱼囧了,忙尬笑摇头。
他能有什么动静?
都没圆房呢!
吴阿么拉了拉他,示意他走另一边,石白鱼便跟着他走了过去,远离人群中心,耳根总算清净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铃铛声,隐约还能听见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响。
不等石白鱼反应,就听个大婶喊了一声:“有人赶车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搭一程!”
一听有车,石白鱼赶紧停下来朝身后看去,然后就见一人大冬天的赤膊赶着牛车而来。还没来得及高兴,牛车就近了,宋冀那张冷硬藏怒的脸霍然撞入视线。
四目相对,石白鱼本能一怂。
“上来!”宋冀弯腰接过石白鱼身上的背篓放到车板上。
“哦。”石白鱼看了他两眼,没敢废话,把吴阿么肘间篮子接过来放车板上,就拉着吴阿么一起坐了上去。
其他人想坐,但看着宋冀那张冷脸,愣是没敢开口。
宋冀也没搭理,鞭子一甩,就赶着牛车朝镇子的方向跑去。
“宋哥!”气压太低,石白鱼忐忑的没话找话:“你不是在山里打猎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提前回来了,打猎还顺利吗?”
“再不回来,媳妇儿都跑了。”宋冀面冷,声音更冷。
“不跑。”石白鱼忙问:“你看我像是要跑路的样子吗?”
不像。
所以宋冀这会儿气已经消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石白鱼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石白鱼以为对方不信,表忠心:“这辈子赖定你了,赶我也不走!”
“油嘴滑舌。”宋冀语气缓和下来,明显是被取悦到了,嘴上却道:“哪个哥儿像你这样,跟个汉子似的不着调?”
“真没情趣。”石白鱼继续油:“媳妇儿,你这都不懂,我这是在哄你呢!”
一声媳妇儿,不仅把吴阿么惊的瞪大了眼睛,宋冀更是差点失误把牛车赶山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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