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也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道,“扑咚”一声跪在的地上,喉间腥甜,呕出一阵血来。
“阁下,我说了,你打不过我的。”楚云舟见他这样,多少也是于心不忍。先前有这么打斗的,还是几场试炼,他不得不将对手打趴才行。
而如今他却是要带着杀意将人打倒,心里头确实难下手。
那人桀桀地笑了几声,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晃晃地起身,猛地将剑扎进心口。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失了知觉。
楚云舟莫名不是滋味,虽然不是他杀的,却也算是他逼的。
“涂星璇,那素妘是来者不善,你那边还好吗?”楚云舟用那手镯问道,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回复。心跳漏了一拍,莫不是涂星璇他……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这屏障的原因,将这完完全全地隔绝了。
楚云舟收起配剑,召唤出留清来。
“留清,你可认得丹宁果的模样?”楚云舟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看着眼前种得杂乱的树木有些发愁。按理来说既是种植珍贵树木,难道不该是精心养护起来吗?亦或者是因为这里根本不是种植丹宁树的地方?
留清摇摇头。
楚云舟召出流萤来,向流萤们说明了情况。只见流萤们相互交流了一番,然后飞到那些树前,挨个停留了一会儿,最终停留在一株只长着茂密树叶的树前。
楚云舟面上疑惑,问道:“这树没有结果。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流萤们一听,争先恐后地凑到楚云舟身边,都想给他解释。
“不急不急,你们慢慢说。”
留清见状,安抚着躁动的流萤,说:“我知道你们意思了,我来解释。它们说因为丹宁树不能单独栽种,反而是需要混杂着种植。丹宁果也长得特殊,与其叶一般无二。只不过丹宁果大多长在树顶,成熟后半是梅子青,半是杏子黄。”
楚云舟点头,随后凌空而起,见那树顶确实有片叶子如留清说的那般,便取下来。而后不敢耽误,带着果子进了灵域,喂给白泽吃下。
“吾主,服用丹宁果后需要吸收,大抵要等个三个时辰白泽才能醒来。”留清说道。
“好,我知道了。”楚云舟想起还在外面的涂星璇,担心他和素妘起了冲突会做些什么,便迅速出了灵域。
楚云舟盘算着发力的大小,准备强行破开这屏障。他倒是有把握,也是很担忧外面的情况。
不过顷刻间,楚云舟就将这屏障破开,出了洞口后,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
他瞧见尸横遍地,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而涂星璇正蹲着,伏在素妘耳边在说着什么,随后癫狂地笑了起来。
他想起涂家,涂家那夜也是这般吗?不,涂家当是惨得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着涂星璇周身的戾气比先前要重了许多,楚云舟甚至无法在他眼中看得见理智,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失控的野兽。
他忍着生理上难以克制的恶心,出声问:“涂星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涂星璇面上表情一僵,起身,念了个法决去了身上的血迹。
“楚云舟,她要杀我们,我们该坐以待毙吗?”
楚云舟皱眉,道:“你弄出了这番动静,祈清天那边想必很快就会知道。丹宁果我已经喂给白泽了,我们现在得马上离开。”
涂星璇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素妘,然后对楚云舟说:“去哪?”
楚云舟本是没有答案的,但是心里面有个声音告诉他,让他们去涂家。这道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他心头。
鬼使神差般,楚云舟脱口而出:“涂家。”
涂星璇倒也没有多问,和楚云舟离开了。
被关在地牢的荼茉见没人看守,于是挣开缚灵索,破开牢笼,准备去找涂星璇,却发现那处一片狼藉,哪还有二人的踪影?
她瞧见那素妘的眼神,吓得拔腿就跑,只怕晚些就会被她抓住,怎么折磨都不知道呢。
才到涂家附近,楚云舟便瞧见一个疯女人,正抱着两个瓷瓶坐在墙角说些什么,蓦然抬眼看见他二人,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冲着涂星璇喊叫着,似乎是在辱骂着什么。
楚云舟望着涂星璇的眉眼带着疑惑,只听涂星璇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涂婉妍。”
“你先隐去身形,我有话要问她。”楚云舟说道,便抬脚朝涂婉妍走去。
涂婉妍看他朝自己走来,像是在意楚云舟方才是和涂星璇站在一块的,朝他呲牙咧嘴,将两个瓷瓶搂紧。
“你别害怕。”楚云舟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注意到她破烂的衣裳,施了个法决,让她的衣裳完整了。
谁知她幽幽地笑了起来,冲着楚云舟喊道:“你和涂星璇是一伙的,你们都该死!啊哈哈哈我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