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没有让她说一句话。
沈星言无力问苍天,怪不得原主的性格懦弱,有这么强势的妈,能不懦弱吗。
反正明天还要见面,她得告诉沈岚,她没想让她买房子,她觉得租房子挺好的。
可是半夜电话响,她被鲍武拉去洋城出差,只来得及给沈岚留言。
洋城是南阜市的下属县市,只有一个年轻的法医,刚分过去,没有经验。洋城公安局的刑侦大队怕出错,向市局申请了支援。
洋城县的一个村子发生命案,死者是一名妇女,53岁,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尸体有轻微的腐烂。死者叫蔡红芬,独居,丈夫在县城务工,有个21岁的儿子。
洋城县公安局联系了蔡红芬的丈夫马超,两天后马超匆匆忙忙赶回来。他看到蔡红芬的尸体,嚎啕大哭,而蔡红芬的儿子马文元却联系不上。
沈星言和鲍武赶到洋城公安局的时候,洋城的年轻法医安信正对着尸体一筹莫展。
尸体已经发臭了,一进到解剖室,就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
沈星言默默地戴上口罩,穿上解剖衣,正要拿笔记录,鲍武先拿了起来。
沈星言:……
鲍武:“你先解剖。”
安信诧异地看了沈星言一眼,她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他以为她是助手,没想到要解剖。
沈星言看一眼呈现腐败状态的尸体,默默吞了口口水,开始进入解剖工作。
先检查了体外伤,伤口虽然腐败,还是能分辨出凶器是一把宽约三公分的单刃刀具,凶手为右利手,伤口斜向下。除此外,身体没有其他的钝器伤。
而后拿起解剖刀,一刀将尸体分开,动作娴熟,没有任何停顿。
正忍着胃里翻腾的安信见状诧异地张了张嘴,果然,市局来的就是不一样,这么年轻,下刀稳准狠。
尸体的胸腹腔内充血严重,肝脏破裂,各个器官都呈现腐败现象,有的已经开始泛绿。
安信再也忍不住,逃出解剖室,哇哇地吐了起来。刑侦大队的人远远看着,同情地摇了摇头。
鲍武看向沈星言,“还能坚持吗?”
沈星言点点头,想到、校园诡手(四)
解剖完,沈星言又缝合尸体,缝合到一半,安信回来了,脸色惨白,比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好不到哪儿去。
他忍着胃里的翻涌,道:“我来缝吧。”
沈星言有些担心,“你可以吗?”
安信点头,他一个大男人,吐得天昏地暗,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论年纪,他们不相上下。他的能力比不上人家,收尾的工作总不能还让人家做了。
沈星言见他态度坚定,便把缝合针给了他。脱掉解剖衣,洗干净手,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有些汗湿了。
鲍武把解剖结果给了刑侦大队。
蔡红芬的死因被确定为因锐器刺入导致的肝破裂,失血过多而死亡。
刑侦大队再次对蔡红芬的家进行了侦查,沈星言、安心和鲍武也都到了现场。
蔡红芬家是个一层小院,五间正房,两间配房。蔡红芬就死在正房的卧室里,地上被拖了一道长长的血迹,地面上有被指甲扣挠的痕迹。
蔡红芬当时并没有死亡,她在挣扎着朝外爬,可惜因为是深夜,没有人听到她的呼救声,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现场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现场的痕检结果显示,房间里除了蔡红芬和马超,没有其它人进入过现场。
前城村是个小村,几十户人家,村民们彼此认识,如果有外人进来,肯定会被发现。蔡红芬死亡那几天,并没有外人来过村里。
马超说,他前天回过一次家,因为天气突然变冷,没有带厚衣服,特意回家拿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