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护着我吧,周乘舟和赵丛刚勾结,却?没有对我下手。”
“你该谢你自己,郑保昌的?记录上有赵丛刚的?名字,于厅一直在?调查他,他才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你还能有命活着。”
“您要是不盯着这个案子,我也?没有喘息的?机会,总之还是谢谢你。”
张长明摆摆手,“行了,别贫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顾放挑眉,“什么怎么办?”
“顾氏那么大个公司你交到外?人手上放心啊?”
“我对管理公司没兴趣,还是想当警察,再说有经?理人和股东们呢,他们不会让经?理人乱来?的?。”
张长明叹息,“怕是没你想的?这么容易。”
“您的?意思是我不能当警察了?”
“上面要找你谈话。”
顾放没有想到,找他谈话的?人是于靖远。于靖远本?来?有意调他到总队,可他身后有顾氏,不得不有所顾虑。
顾放赌咒发誓,决不会利用职务之便为顾氏牟利,要是组织不相信,他会主动退出顾氏。
于靖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没再提调他进总队的?事,开会的?时候也?不提他的?名字,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
沈星言又梦到了被杀的?那个人,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跑,前面一片漆黑,不知道他要跑到哪里去。
沈星言在?后面跟着,很想看清他的?样子。
突然,他跌倒了,大概是失血过多?,跑不动了,他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前挪。沈星言忙追上去,看到他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想帮他,蹲下身子,扶他,他转过头,同她四目相对。
沈星言愣住了,他朝她艰难地笑了笑,头栽了下去。
沈星言大骇,“顾放!”她猛然惊醒,心咚咚乱跳,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咕咚咚喝了下去。
喝完,将杯子放回桌上,看到窗帘隐隐透出光,天快要亮了。她走过去,拉开窗帘,高楼大厦在?晨光里静谧地矗立着。
身后有人叫她,“言言,时间还早,再睡会。”是魂牵梦萦里,温柔的?声音。
沈星言回过身,眼眶湿润,“妈妈。”她几步跑过去,冲到母亲怀里。
沈母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奈地道:“这么大了还撒娇。”可她却?十分受用,笑着眯起了眼睛。
沈星言感?受着母亲身上的?温暖,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终于踏实了。
真好,她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想起爷爷的?笔记,沈星言松开沈母,回到房间。拉开抽屉,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静静地躺着。
她拿起来?,翻开了第一页,原来?熟悉的?内容竟然变了,正?是她经?历的?那些案件,只是里面只有顾放的?名字。
南阜市……顾放……
……
几日后,沈星言收拾东西,去了南阜。
南阜跟她经?历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到处矗立着高楼大厦,那些低矮灰色的?建筑不见?了。按照记忆找到市局,市局的?门?头已经?重新修缮,她往里走,却?被人拦住,“干什么的??!”
“我是法医,过来?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