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
高容教训了几句,看阿筌态度诚恳,才纵马赶上木俪。
木俪低声问:“你批嘘他做什么?”
“憨娃娃不晓得天高地厚。”
“又装老成,我看你俩年纪差不多。不过他肤色黑些,看着更成熟。”
高容哧了一声,回头见阿筌已融入夜色不见人影,转头埋怨道:“阿俪哥好不容易同意用真剑比试,全被他搅黄了。”
“就不该同意你用真剑,如果还用木枝,我不会伤他那么重。”
“不用剑,我就不会带创伤药,伤着他更麻烦。”
“还是我学艺不精,力度没控制好。”
“哪个叫他偷看?”
木俪笑笑转开话题:“你们好像认识?”
“他来高府送过剑。”
“你可是以前就教训过他?”
高容抽出佩剑:“阿俪哥我们还没在马上比过剑术吧?”
“还比啊?呀,你来真的……”
高老夫人的寿宴像往年一样大办三天。高府旁的坝子拉起帷幕招待四乡贺寿的,高府内只招待至亲官绅。宴席摆到第三天,露天坝子的流水席基本收场了,高府内却热闹依旧,大人们忙着应酬,娃娃们就窝后院品评寿礼。
高香莲对一个梨花木盒子爱不释手。
高容在一边说:“有个人卖珍珠,可他装珍珠的盒子太好看了,最后买东西的人买走他的盒子,却把珍珠还给他。”
“阿容哥又笑话人,我晓得你说的是买椟还珠。”
“能干哦,还晓得这个典故,看来跟着阿俪哥学了不少。”
木俪习惯了高容的调笑,晓得不想惹麻烦就别接口。他接过高香莲喜欢的盒子看了看:“雕饰得这么华丽,里面装的什么?”
高容对照礼单:“剑邑送的短剑。”
打开盒子,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尺长短剑躺在嫩绿色丝绸里,旁边用深绿色丝线装饰。
高容继续读礼单:“鹤行剑,剑纹如丹顶鹤展翅。咦,有这种剑纹,我看看。”
“哎,你别弄乱——嗨……”
高容抽出短剑晃动,剑过处红光隐现,剑纹呈羽状展开并延伸至包银剑柄,恰似振翅欲飞的丹顶鹤。高容笑:“这种剑纹肯定不是什么好剑,不过话头这么一圆,当寿礼正合适。”
“阿容别乱说话。你看这些绿丝线像松针,正应了白鹤登松。不晓得铁里掺了什么,竟然有红光,嘿,还很锋利。”
“你们两个都喜欢,干脆分了,阿莲要盒子阿俪哥要剑,正好凑一对。”
“阿容哥,不跟你说了。”
看高香莲一跺脚跑了,木俪摇头:“阿容你呀。”
“你快去追,我正好清闲下,天天陪你们,累死。”
“我来后阿莲就天天跟着我们,也该让她跟老庚们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