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还关着门,哪个会大摇大摆打着校场旗号招摇撞骗?
高容捏着绸布悠悠擦剑,心里却把进来的路走了一遍,从大门进来要过前院,然后是楼阁,然后是二院,然后是楼阁,然后……该跨进门槛了,咋还没走到?一转念想起通报的人还要折回去才能带人来啊,得算双份的脚程,不禁暗笑自己太心急,却也没心思再做其他,干脆收拾好佩剑,把院里的人都放了出去。
进进出出一阵乱,高容却清晰辨认出属于某个人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招呼那人进屋:“他们难得歇一天,今晚就你服侍我吧。”
那人行个礼,跟进房内,却又反身小心销上门,靠着门摘下草帽,露出笑眯眯的眼。
高容低呼一声,扑过去抱紧,劈头盖脸啃住。
“轻点,阿容你轻点。”
高容乘他张口,伸出舌直捣黄龙,搅动吮吸啃啮。憋了一个月的劲啊!
两人撞到门上又滚到地上,都跌痛了,终于停下来喘息。
“今晚不走了,可好?”
“想撵我走你得给我住店的钱。”
“没钱。”
高容又要亲,阿筌忙躲:“地上冷死了。”
高容色迷迷地邀请:“床上暖和。”
阿筌拉他起来,轻声问:“他们都走了?”
“大过年的,也放他们歇一晚,阿容少爷最是通人情。”
“那是那是!”阿筌奉承一句,掰开紧抱着自己的手,“我先服侍你洗整。”
阿筌一提,高容也发觉今晚意义非常,是该洗整干净,于是不再痴缠。见阿筌端来热水侍候自己洗整,高容忽然有些胆怯,期期艾艾地说:“我自己洗。”
“你不是一直叫着要我侍候你?”
“我怕叫你一摸就忍不住,在这里……”
阿筌吓得跳开:“那我去堂屋洗。”
“一起。”
“不。”
阿筌重新给自己端盆热水,小心听着房里动静,确定高容洗完上床了,又磨蹭了会儿才进去收拾。
高容安静地躺床上,绿缎面的被子规规矩矩拉到下巴,眼神却不安稳,剥皮剔骨般扫着阿筌。
阿筌收拾规整,站在床前脱了外衣就有些迟疑。在高容面前光膀子惯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却愣是手指发软解不开汗褟的盘扣。
“你这样站着不冷?”
“我,那个,你把眼睛闭上。”
“啰嗦。”高容骂一句,眼睛睁得更大,“我得看看你过年可有长膘。”
阿筌撑不住了,高容的眼神比剑还利,一撇一扫□无完肤。他边解扣子边后退,退到灯架边飞快捏灭灯芯,然后两下三下扯开衣服,窜到床边一撩被角钻了进去。
高容啧啧感叹:“哗,好身法,你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