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面色平静的开着车,内心无比理智的分析着一切,他甚至开始考虑是否将这个消息传回血族界。
他自问无法阻止祁寒,也无法劝说该隐,但长老会议提出异议,该隐应该会听进一些。只是该隐、祁寒肯定都不会放过他。
没纠结出结果,地方已经到了。
路易停好车,内心的波涛汹涌未表现出一分一毫,很平静的道:“到了。”
祁寒看着窗外的视线终于移了回来,绕过路易的后脑停在钟离脸上,不知钟离何时醒的,正睁着眼看着他。
四目相对。
“……醒了。”
钟离应了声,人坐起来,头离开祁寒的腿,不期然的看见祁寒手上干掉的血,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一时愣在那里。
“没事吧?”祁寒关切的问。
钟离摇摇头,觉得自己太敷衍,又抬头看着祁寒道:“没事。”
“那就好。”祁寒打开车门下车。
钟离跟着他下去,路易推醒深草跟着下车。
路易带头走在前面,并解释道:“我们这样去市里太显眼,我就主动带你们来我的别墅。”
“费心了。”祁寒道。
“应该的。”
祁寒深深的看路易一眼,路易除了才开始很无礼外,其他时候很尊敬甚至照顾他。即使他把那点变化隐藏得非常好,但祁寒敏锐的发现路易在忌惮他,想到密室里发生的事,祁寒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深草打着哈欠跟在他们后面,视线时不时落在祁寒的右手上。
这栋别墅是路易暂时居住地,里面配用的佣人并不了解他真实身份。
路易猜到晚上不能回市里,早命佣人把房间准备好,并命他们无法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要不然看到他们惊悚的打扮,不得不引起一阵骚动。
佣人不在,路易只好亲自替他们安排房间。
只是该隐那间被空了下来,路易也不敢随意动用,怕神出鬼没的该隐突然到来。
路易洗过澡,躺床上休息,却不敢睡死,一直关注着隔壁房间祁寒的动静。
祁寒洗了一小时的澡,之后再没动静。
倒是深草和钟离都睡醒起来寻食,那已经是第二天黄昏,祁寒没动静,该隐也没来。
从来没人搞懂过该隐的心思,无论三代密谋叛乱,圣战爆发,血族内分成两大派,该隐从没阻止过,很有随你们怎样的心思。
罗西跟该隐的关系很好,好到路易始终不敢相信,他以为该隐是高高在上,心思难测的人。
没想到他居然住在那么差的房子里,衣食住行都不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