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却摇了摇头,“我,江叔的恩我可以自己去报,但如今我是多米诺的一员,我不能那么自私一走了之,想必今日江叔什么也没提,也是想到这里了吧,我不想你徇私。”
“咋的,你吱吱叫了那么久,就是想跟我打报告通知我一声呢?还是征求我的意见?”
萧止口吻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知认真道:“征求,你不同意也没事,我跟江叔会在心里感激他的。”
“切。”
林知茫然地抬起头,萧止这是什么意思?
“一起去,我才不要你记着他的恩,记一辈子,我自愿跟你去,不算徇私,你一个。”萧止想了想,差点说错嘴,“beta,心里一直记着别人怎么行,而且,说不定这小子就是顺手,不是,你要记也只能记住我,他凭什么,让他滚,马上还给他!”
萧止拉着林知的手就朝外走去,走廊上,十一跟蝴蝶站在黑暗中,“要一起吗?”
“不用,护好江教授,我们去去就回。”
萧止就没放开过林知的手。
蝴蝶才反应过来,“萧止是不是牵着人家呢?”
十一说:“是啊,难道林哥怕黑?看不清路?”
江舟在门口,听到这些话,有些心梗,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还在的话,会跳脚吗?
夜跟阿宛躲在一辆翻倒的车下。
阿宛肠子都要悔青了,“哥哥。”
很小声,但还是被夜捂上了嘴,透过隐约的月光,看见夜哀伤的神情。
夜的脚被刮伤了,虽然不是丧尸造成的,但也一直都在流血,而丧尸对血液的味道最是敏感,此时他们周围有着许多狂躁的丧尸,似乎都在寻找这,这令人兴奋的血液来自何处。
夜从来没指望过谁会来救他们,只是,他的弟弟还这样小。
“阿宛,待会我说跑,你就朝着农场跑知道吗?不要停,不要回头。”
阿宛在夜的怀中疯狂摇着头,不许夜捂着自己的嘴,“哥哥!你敢抛下我自己去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跟哥哥在一起。”
夜懊恼道:“你怎么不乖!不听话了吗!”
阿宛边哭边笑,“哥哥,我好爱你啊,反正要死了,我想告诉你。”
夜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他们虽不是亲兄弟,是离异的父母各自带了一个组建的一家四口,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也算是,可即使这样,这也是不被允许的,可夜怪不了他,因为自己也对着自己的弟弟存着同样难以启齿的心思,本想着,给他养大了,不要再见面了,时间一久,不论忘不忘地掉,都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要再相交,谁也没想到,比分离更快来到的是末日,是生死。
夜冷酷的面庞如同完美的假面一般,随着阿宛的话开始出现裂痕,直到完全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