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裴余寒!”
在最后裴余寒晕倒之际,闻斯戈强行抱住他,怀里的人冷汗越发冒的厉害,明明是刚入秋的天气,裴余寒身上却冷的要命,除了他的,还差点要了闻斯戈的命。
“还可以,不过你也要适可而止些,毕竟是这种症状,平时要维持站立行走就已经很难了”,章皖手上的工作也没停,给裴余寒重新配好一副新的药方后,他本来要伸个懒腰轻松下,一回头差点被身后的人吓死。
“啊啊啊啊啊,鬼啊——”
闻斯戈半边黑着脸躲在阴影里,现场明明没有人,他却不敢上前,他的手心连着整个身体都冷的可怕,比刚才裴余寒的还要冷,麻木的注视着前方,再没了以前像野狼那样的凶狠目光,像是要把对方占为己有。
“他怎么样了?”
章皖看了看闻斯戈又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裴余寒:“闻先生,你也知道的,我并不能跟你说太多,不然余……上将等下醒来要瞪我了。”
“他是不是活不久了。”
你猜的可真准呢,章皖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裴余寒以前不是跟他说,闻斯戈很好骗的吗?!
“这……哈哈哈……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也不完全吧,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我的祖宗,你这表情我怎么敢出去啊,章皖站在一边干笑着,他根本就笑不出来,闻斯戈说完这句话后就忽略了章皖。
他独自上前,脚步声很小声也很轻,像是怕把沉睡中的人吵醒般,他的手掌颤抖的拂过裴余寒额间的碎发,他俯下身轻轻的亲了上去,像是蜻蜓点水般。
“哎哟,我先出来了”,章皖婆婆妈妈的快速走了出去,同时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闻斯戈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来,打在地上,又打在裴余寒的脸上,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面对眼前的人,他何不是奔着余生去的。
“我还好。”
裴余寒不知何时睁开眼,他看着闻斯戈,闻斯戈红润的眼眶里塞满了泪水,根本看不清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揉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人。
“裴余寒,我看不清你,你好好看看我吧。”
“嗯。”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搭配着闻斯戈的苦涩,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裴余寒就这样看着闻斯戈,仿佛这是最后的温存。
再次低头时,闻斯戈的手腕开始大量的往外冒血,裴余寒瞳孔紧缩,立马按住了他:“你想做什么,不要命了。”
“长官,这世间要是只留下我一人,那还有什么还留恋的”,闻斯戈苦笑的皱紧眉头,他最见不得裴余寒这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