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无数闺阁少女的春怀之人!
文敬之!
前世里,她最信任、却在最后,最狠绝地背叛了她的那个人!
抱着荣昌太后的双手募地收紧。
引来荣昌太后诧异的目光,“秋阳,这是怎么了?”随即又亲蔼一笑,“莫不是瞧见敬之,害羞了?”
语气有些揶揄,引来旁边几个贴身宫人的无声低笑。
裴秋阳一下咬住舌尖,强忍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松开了荣昌太后的胳膊,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小半步。
低下头,浅浅一笑,“皇祖母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的人,还要拿秋阳玩笑。”
荣昌太后稀奇地瞧她,“哎哟,这可真是大姑娘了,平日里捅了天都不怕的皮猴子,居然脸皮薄了呢!”
旁边的宫人轻笑出声。
裴秋阳依旧低着头,故作恼羞地跺了跺脚,“皇祖母!”
“哈哈!”
荣昌太后笑着摇头,看了眼身后的文敬之,“瞧瞧,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在你跟前,这丫头也终于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了。”
文敬之一脸的笑意,看着裴秋阳的眼神里都透着温柔包容。
“太后娘娘就少打趣她一些吧?今日是她的好日子,这般打趣她,待会要真的恼了,臣可哄不好呢。”
‘臣。’
裴秋阳想起来了。
文敬之,温文儒雅,品学高超。
十岁时,便以一篇《至国赋》惊艳天下,十七岁时,更是高中状元!如今,已是翰林院一个官居六品的学士了!
明明是可以承袭爵位的世家子弟,却偏偏舍弃了出生而来的荣华之路,用比旁人更多倍的努力,走上了报效朝廷的路!
叫世人对他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荣昌太后又笑起来,“她见着你就已经成了这样乖乖儿的模样,哪有你哄不好的?哀家瞧着你这是故意显摆,叫哀家知晓,这天地都难管的皮猴子,只有你一人才能驯服,是不是?”
听到‘驯服’两个字,裴秋阳低垂的眼睫轻轻动了下。
文敬之也笑,语气有些无奈,“太后娘娘,连臣一道取笑了。”
荣昌太后笑着摇头,拉起裴秋阳的手,往高台上走,“罢,知晓你是护着她,哀家也不过是玩笑几句而已。”
又转过脸对裴秋阳笑,“你这丫头,做什么一句不吭的?莫不成还当真怪哀家笑话你?”
裴秋阳眼神微闪,抬起头,朝荣昌太后一撅嘴,“皇祖母说什么呢!您笑话秋阳的时候还少啦?”
荣昌太后脚下一顿,随即失笑,拿尖尖的翡翠护甲在她脑门上戳了下,“还以为你老实了,瞧瞧,这脾气上来,连哀家都埋怨!”
裴秋阳朝她做鬼脸,白嫩的额角,现了一抹红印。
文敬之上前,笑着岔开了话题,“对了,太后娘娘,听说今年南蜀的蝗灾,又叫国师预言准了?”
原本朝着裴秋阳笑的荣昌太后神色微敛,在高台上早就布置好的九凤盘珠的镌花大椅上坐下,点了点头。
“正是,今日一早皇帝便收到了南边来的八百里急报,南蜀一带蝗灾爆发,幸得国师警示,提前做好了预防,并无多少地方受灾。”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