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彻底懵了。
远处的烟花绽放而落,从盛大到平息,最后一抹坠入海面,最后归于宁静。
明亮的夜空沉寂下来。
青年侧脸上耀眼的光芒逐渐褪去。
景眠咽了下喉结。
很久都没有拾回原本的呼吸,也让青年彻底醒了酒,他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心跳却没因此平复分毫。
怎、怎么就求婚了呢?!
任先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们可是只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啊。
好吧……也不完全算陌生人,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只是,那段日子太过遥远和模糊,景眠潜意识里觉得,彼此变化这么大,那些相处都不算数的。
任先生开口时,景眠脑海中甚至涌现了无数种可能性,比如男人要提出下一次约会邀请,比如拥抱,甚至是亲吻
但自己即使设想出无数种可能性,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条,和结婚扯上关联。
然而任先生…竟和他求婚了?
原来今晚的一切,荧光海,漫天烟花,甚至身-下不起眼的礁石,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景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无法抑制地砰砰作响。
他想,太快了。
坐火箭都没这速度。
而且快的离谱,是近乎疯狂的那种速度,怪不得任先生说怕吓到他,景眠那时还没理解其中的意思。
毕竟两人长大后重逢,迄今为止,仅有两次点到为止的见面。连手都没牵过,也没表现出任何情侣应该做的行为和相处模式。
“……”
太疯了。
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没想到任先生看上去冷冽禁-欲,却人狠话不多,直接让景眠大脑宕机。
青年在这一瞬间恍然,没联系的这几天,似乎就是任先生在准备求婚的时间。
理智分析,
做到这种地步,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人。
更别说,谁会和一个近似于陌生人结婚呢?
那么任先生就是为了响应家族定下的婚约,而准备这场盛大的求婚?
这个说法讲的通,但景眠心里暗忖,男人也未免响应的……太隆重、太积极了点。
私底下悄悄商量一下就行的,不用这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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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暗暗咽了下口水。
任先生疯了吗?
不,景眠想。
如果有答应的人,那才算是疯了。
翌日。
景眠回到学校。
在宿舍睡了一夜醒来,直到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驱散了深夜与黎明,并爬上景眠的被褥,青年才堪堪醒来。
景眠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