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眠听到自己心脏重重的跳动。
“我希望我不是你的枷锁。”
任先生的声音停顿了下,低声道:“而是你的底气。”
“……”
景眠喉头莫名发紧。
鼻尖涌上细密的酸涩,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指节僵硬而不
自觉地蜷起,
又慢慢松缓。
“好…”
景眠想了想,
朝任先生说:“如果岁岁长大了,到了自己能够决定姓名的年龄。”
“他想跟先生的姓,我们再改。”
男人指腹揉过景眠的发梢,声线淡淡的,道:“先生听你的。”
景眠:“……”
耳廓霎时烧起来。
自这天起。
景眠几乎每天下课都会过来。
俱乐部的练习不能断,每天都要到很晚,但时间门挤一挤,总会抽出来一点,景眠会在没课和下课的空隙间门,打车去科技基地,只为看宝宝一眼。
从一开始几乎不可见闻,到后面他能隐约在培育舱内看到一个柔软的、像是有形态的水滴。
渐渐的,水滴有了颜色。
景眠到基地的小房间门后,大多数时间门都是安静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陪伴太闷,况且不能睁开眼睛的岁岁,大概能感受到的,只有周边的声音。
景眠便去礼品店买了一盏音乐盒,播放的音乐舒缓温柔,在这小小的空间门内,温馨而静谧。
直到能看清岁岁大体的模样时,时间门已经过去了47天,将近过半。
景眠发现,有时候宝宝会因为某个音乐,而产生细微的反应。
尽管还是胎儿的岁岁,还无法向外界表达任何喜爱或是类似的情绪,但景眠也无可避免地、会因为宝宝细微的反应而激动不已。
直到他第一次小声地和岁岁说话。
却发现,宝宝的身体动了下。
令他诧异的是,岁岁的反应,虽然微弱,甚至似乎比先前音乐盒播放的任何一首歌都更明显。
景眠掌心贴在培育仓的玻璃外,眼里满是惊喜。
他会特意拍下照片,晚上给任先生看,景眠趴在被窝里,小声说:“这是岁岁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