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暧昧萦绕在了彼此的唇鼻间,在一呼一吸间渐渐浓郁,连迟钝如陈浩宣,也能感受到了心跳在逐步加快。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主动,四瓣唇自然而然地紧贴在了一起,与之前的激烈相比,显然更加地温和绵长,仿佛涓涓细流,静静地滋润着彼此的心房。
舒柏川的吻技提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吻得四肢酸软的陈浩宣再次压倒在了床上。
吻,又渐渐激烈了起来。
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大男孩,在这种唇|舌|交|缠中,难免就擦了枪,走了火。
舒柏川缓缓地把手伸向了陈浩宣的下方,轻轻地问道:“可以么?”他当然不是指直接的全垒打,而是询问陈浩宣可不可以“互相帮助”一下。毕竟,在最开始的时候,陈浩宣算是一个直男的。
陈浩宣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被舒柏川的吻夺去了注意力。
陈浩宣原以为自己会很难接受得了帮另一个男人“打|手|枪”这种事,没想到却是很自然而然地做下来了,还有点食髓知味的感觉。看着舒柏川泛着情|欲的脸在自己眼前轻晃,灼热的呼吸混着醉人的酒意,萦绕在彼此的鼻尖,陈浩宣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要被浑身的热火烧得迷糊了。
他半眯着眼,努力地抬起头,想要追逐舒柏川被热气蒸得鲜红欲滴的薄唇。舒柏川微微地睁开了狭长的双眸,看了一眼,猛地用另一只手扣住了陈浩宣的后脑勺,再次用力地吻了下去,青筋绷起。
热汗交融,两具精壮的身体,纠|缠地传递着彼此攀升的温度,流线型的肌肉绷出了完美的弧度,这是力与美的博弈,似是谁也不服谁的体搏,又似要融化在彼此的怀抱中。
终于,在两声闷哼后,攀升到极致的身体兀然松懈了下来,舒柏川摔落在陈浩宣的身侧,却仍用修长的手臂环着陈浩宣的腰,半眯着眼睛,看着汗水淋漓地喘着气的陈浩宣。
“呼——我觉得自己似快要疯了!”陈浩宣把手臂横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说道。
“呵……哪里疯了?这里么?嗯?”舒柏川轻笑着顺着陈浩宣的小腹,摸向了已经疲软的某处。陈浩宣急忙伸手抓住了某个“狼爪”,“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他怎么觉得阿川似乎换了个画风一样?说好的翩翩君子呢?qaq~怎么说开了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色魔了?
舒柏川轻笑了一下,决定不再逗弄这只笨熊了,他找到了陈浩宣身侧的手掌,握了上去,十指交|缠。
其实,他没告诉陈浩宣的是,他早就疯了。
“睡吧。”舒柏川闭上眼,说道。
陈浩宣把被子往彼此身上拉了拉,也睡了过去。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和宁谧。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在不远的未来,将会有一颗石子打破这份让人感到安全和舒心的平静,让他们的生活再起波澜。
噩耗
陈浩宣与舒柏川终于正式在一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许都能算是彼此的“第一次”。陈浩宣是第一次和一个男性谈恋爱,而舒柏川则是第一次产生了与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
一辈子有多长?他们不知道,但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放手的一天。而事实也证明,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有过摩擦,有过争执,甚至上演过“全武行”,但却没有一次向对方提出过要结束这段感情。毕竟,无论是重活一次的陈浩宣,还是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怀接受一个人的舒柏川,都对它倍感珍惜。
热恋中的人,智商和情商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下降,连舒柏川这种腹黑大狐狸也不例外。一开始,除了两人在房间独处的时候之外,他们还会刻意地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到了后来,他们越来越大胆,甚至有好几次趁着夜色在寂静无人的地方吻到了一起,也因此而埋下了一颗隐患的种子。
舒柏川成了陈家的常客,由于他举止温和又懂事礼貌,还常常把陈妈妈和陈小妹哄得一笑一颤的,以至于陈妈妈都快要把他当做干儿子来看待了。
当然,在陈家人面前,这两个大男孩还是十分收敛的,只是往往一回到房间,把门一闭一锁,就会亟不可待地吻到了一起。不过,他们也不敢做得太放肆,常常吻一把过过“嘴瘾”就放开了,以免顶着两根“香肠嘴”走出去,让陈家其他人看出异样。
而在舒柏川那栋小别墅里,两人的相处就限制级得多了。陈浩宣经常以“讨论题目”为由,留宿在舒柏川的别墅里,而陈妈妈鉴于对舒柏川人品的放心,也不怕他会和陈浩宣出去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每次都是玉手一挥就同意了。
以至于到了后来,陈妈妈得知自己犯了认知上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之后,她已经无力改变这已成定局的势头——自家的蠢儿子早被一只大尾巴狼拐跑,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这天,陈浩宣又来到了舒柏川居住的地方,准备与他度过一个轻松愉快(激情澎湃)的周末。
作为一个同样拥有必要“零件”的男人,一个同样身体精壮没有半分“受样”的男人,陈浩宣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乖乖躺在那儿任舒柏川上。事实上,不仅是舒柏川惦记着陈浩宣的菊花,陈浩宣也同样惦记着舒柏川的菊花。
那一天,刚在电脑上看完一场小电影,彼此都有了感觉的陈浩宣和舒柏川又抱吻在了一起,滚到了床上。经过这么些天的“互相帮助”,他们彼此都对对方的敏感点熟悉了不少,特别是舒柏川,以前脸不红心不跳地吃豆腐的时候,就已经把呆熊的敏感点掌握得七七八八了,而现在,也不过是把“吃豆腐”这种事情摆到了明面上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