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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被拖开后,陈禾身上的衣服被那人的眼泪弄脏了,只好回舱房重新换。
餐厅宾客陆续离开去往歌剧厅,赵启刚坐在餐厅角落等候陈禾。
一胖商人逆流挤开了餐厅的众人到了赵启刚跟前,谄媚哈腰:“赵局,不知道您还记不得我!”
赵启刚偏头看过去,语调不温不火:“你是?”
胖商人压着嗓子说:“我是鼎盛地产的周员啊!当年多亏了赵局的提携,我才有今天的。”
赵启提携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记得,坐在椅子上笑回:“原来是周总啊,久仰大名。”
胖商人不客气的拉过椅子,颇有促膝长谈的架势:“赵局,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重新启动‘七号路’,我在北城区有一块地还没有动。”
赵启刚手边的茶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胖商人立马拿起茶壶给他填满。
添满了的茶杯赵启刚没有拿起来,“周董,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周员环顾四周,已经没有几个宾客,凑近说:
“咱们现在就不用装糊涂了啊赵局,当年那几场精彩绝伦的驯化表演我都看了,大家也都从中获利了,
您现在不是在市长的位置久居不下嘛,只要您开口,我们地下的那些老人马上给您造势,这下一任京州长就是您的,到时候总统大选的名单有了您,接下来的事情还不轻而易举。”
赵启刚脸部表情微微僵硬:“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七号路,什么驯化表演,你找错人了。”说罢起身离去。
胖商人起身挽留,椅子咯吱擦过地面,
“别走啊赵局,我们圈里都知道那个江屿眠是您做,您没必要掩饰啊,江总现在也是风生水起,大家都很敬重您的,您要是不想升官,我有钱,我就用一用您人脉!有钱一起赚啊!”
胖商人作势追上去,其实并没有走几步,等到赵启刚的人影彻底离开餐厅,胖商人也就停下了脚步,捞起最近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的,砸吧砸吧喝下。
“啧啧,这国宴级别的毛尖,赵局都不享用真可惜了。”
胖商人摁下耳麦,顺带搓了搓脖子后化妆颜料导致的过敏红斑。
“这赵启刚作为幕后人,隐瞒的很全面啊,他就站在人前谁会想到他啊,他会相信自己已经暴露了吗?”
耳麦后传来清澈低沉的男音。
“不需要他相信,只是一个心理暗示。
“他是聪明人,铺开的一张关系都用来巩固陈禾在政界的地位而不是自己,他刚刚离开就说明大脑已经不理智,刚刚那个服务员把戏虽小,但也够他心乱。”
“是他的自信留下了赵雅心这个祸患,就要承担后果。”
胖商人深呼吸一口,屏气,双手抓在自己的脖子下方一层肉色的皮肤,人皮头套拨开,陆亦泽粗大喘息,甩了甩闷出热汗的头发,
“他现在肯定去在找江平津问罪了。可惜了,赵小姐才是真正的执棋人,她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耳麦后的声音换了一个人,
“不仅仅是他,我们也没办法控制赵雅心,她比你我想的复杂的多,她位居人下潜伏那么久,和我们合作只不过是给了她一条求生的路,但如果她不要生,她要这条船上的几百号人陪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