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登上了北静王水溶的船,几乎每日都重複着相同的事情。
吃饭、閑逛、到了时辰给那人念书。
有时候念得晚了,便直接宿在了水溶的外榻上。
他多年独身惯了,对睡得地方也没什麽讲究。
能躺着就成。
但有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居然上了水溶的榻。
对此,水溶的解释是:他自己睡得迷糊,硬过来的。
结合之前爬窗跳河的事,他觉得自己不过是爬上别人的床,不算过分。
虽说对方是个王爷。
不过水溶这个人,乍一见虽说冷冰冰的,但相处久了却又觉得很有风度。
不过若是再近一些,便总会有种这人喜好逗弄人的错觉。
这股劲不外乎是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
然而你想扑捉的时候,却又捕捉不到了。
林昭为此有点儿苦恼,但好在他并不是个没事给自己找点儿事的性子。
他不知道水溶想干什麽,索性也不去想他。
除了日常必要的见面,基本上他都自己玩。
想着有几日不见林黛玉了,他有点想念。
恰巧这日,小石头已经雕好了。
他将雕刻好的小石头吹了吹灰,又清洗了一番,再把多余觉得不好的地方打磨一番。
完成之后,林昭很是满意。
那是块非常普通的白色小石头,经过几天的雕刻,成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阳光的照耀下,似乎还闪着点点的光。
林昭正拿着那石头雕出来的小兔子在阳光下观望,白日里不总现身的人却现了身。
水溶穿着一件江牙五爪坐龙的黑色蟒袍,系着碧玉黑鞓带,很是正经的穿法。
正经到,光是看着这身打扮,便知道了他身为王爷的身份。
林昭本想问问你这是去面见了什麽重要的人物,要这副打扮?
结果还没等说话,水溶便先开了口,&ldo;手里拿的什麽?&rdo;
林昭顺着那视线低头看去,正巧见到了自己刚刚雕好的小兔子。
&ldo;一个小玩意。&rdo;他简单回答。
&ldo;给我看看。&rdo;水溶说着已经伸出了手。
林昭眨了眨眼,将石头兔子递了过去。
水溶将那东西接过来,问:&ldo;自己雕的?&rdo;
林昭本来想说是,又一想这人总是转着弯的挖苦自己那麽一两下,于是便道:&ldo;无意中捡的,觉得好看,便留下来了。&rdo;
&ldo;什麽烂东西!&rdo;水溶说着,揣进了怀里。
林昭愣了愣,随即睁大了眼,&ldo;你&rdo;
&ldo;没收了。&rdo;
水溶说:&ldo;既是在我船上,东西便都是我的。&rdo;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林昭只恨不得顿足捶胸了!
&ldo;喂,你还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