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左右我就回了房间,在夜里十点半的时候,我出门处理了一点个人的私事。”说到私事的时候,郁辞勾了勾唇,身子向后,懒散的靠坐在沙发靠背上,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十一点左右,我回房洗漱休息,之后就没有再出门。”“接下来,每次你们说完,下一个要谁说就你们自己选吧。”钟思思懒得主持,索性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节奏来:“郁妻子,你选下一个。”郁辞随意的在人群中点了一个人:“杨歌手,就你吧。”杨歌手似乎还沉浸在妹妹莫名丧生的悲痛中,被点了名,仍有些恍恍惚惚的:“我是下午两点来的,两点五十五左右,我出门办了件私事,之后一直待在房间里。”赵医生打断他:“私事?”杨歌手点点头:“对,私人事情。”见赵医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杨歌手继续说:“直到下午四点五十左右,我有些胸闷,就去了趟楼下的花园散心,后来五点半,陈管家上来叫我们去吃饭。”陈管家给他倒了杯温水,杨歌手接过,惨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继续说:“晚餐结束之后,我吃的有些饱,就走到花园去消食了,中途碰到了郁妻子,我没走多久就回了房间洗漱。”“后来,”杨歌手停顿了一下,手指摩挲了一下水杯:“十一点的时候,我出门处理了一点自己的事,十二点的时候回了房间,直到今早听到赵医生的尖叫声才出门。”“什么私事需要你处理一个小时?”万保洁盯着他看了几秒,直接质问:“杀人吗?”“那是我妹妹!亲妹妹!”杨歌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吼了出来,布满红血丝的眼眶一片通红:“我为什么要杀我妹妹?”程儿子冷笑一声,移开视线:“谁知道呢?”“下一个我来说吧。”他翻了翻自己的剧本:“两点半的时候,我从厨房端了碗糖水给父亲送去,顺便跟他商量一些事情,三点十分左右,我从书房出来,碰到了正要进去的时律师。”程可朝着时矜眨了眨眼,继续说:“之后我就回房间休息了,然后五点半陈管家就上来叫我下去吃饭。”“晚餐结束之后,我回房休息,在书房门口碰到了万保洁,然后时律师也上来了,我们就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赵医生从书房出来,大家就各自回房了。”“之后大概十点十五分左右吧。”程儿子喝了口水:“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跟父亲说,看到书房亮着灯,我就去了,但是书房里没人,我就走了。”时矜眉梢微动:“你怎么知道书房里没人?”程可弯了弯唇,露出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因为我敲了很久的门,一直都没人来给我开门啊。”时矜对他的笑容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在笔记本上加上一笔:“你回房之后就没再出门?”程可歪了歪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没回答。时矜注意到,在程可用沉默代替回答的时候,赵医生咬了咬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他垂下眼,笔尖在程儿子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我没问题了。”郁辞的视线扫过时矜手中的笔记本,转了转笔,俯下身子,压低声音:“怀疑他?”温热的热气在耳边熏蒸,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剐蹭着耳膜,叫人耳廓酥麻。时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嗯,目前来说他的描述嫌疑最大。”郁辞挑了挑眉,双臂一展,懒散的靠坐在沙发靠背上。时矜抿了抿唇,看向他:“你不认同?”“不。”郁辞勾了勾唇,视线漫不经心似的看向窗外:“我同意你的怀疑。”窗外,一只身形高大的大黑狗趴在狗窝前,正搭着脑袋呼呼大睡。屋内,时间线的梳理进程过半。赵医生是下一个交代时间线的。“我给林富豪做检查的时间一向是下午三点,但今天下午三点我从家里赶来别墅,却从陈管家那边得知林富豪正在书房会客。”“三点半的时候我得到指示,前往书房给林富豪做检查,恰巧碰到了从书房出来的时律师。”“四点半我做完检查之后就回房休息了。”赵医生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继续说:“五点半管家来叫我下楼吃饭,吃到一半,林富豪身体不适,我就跟着他上楼替他做检查,一直到七点。”“晚上十点到十点二十分,我出门办了点私事,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直到今天早上我前往书房,发现了书房门口的血迹。”没人对她的时间线提出疑问,于是赵医生点了下一个人:“陈管家,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