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条没有实际意义的消息,严柏礼没放在心上,默了默,回複过去。
friday:【别点烟。】
friday:【让人女孩吸二手烟,好意思麽你。】
裴铭川看到这两条消息,都要被气笑了,直接将嘴里那根烟顺着窗外扔出去,踩下油门。
面上冷着,内心却在尖叫哀嚎。
我说你这句话当面说出来多好啊,多有男友力,我要是姑娘我都要心动了。
你怎麽就不说出来呢,闷葫芦。
憋死你算了。
严柏礼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的景色上,丝毫没注意到驾驶位上“司机”狰狞,恨不的把她吞下去的表情。
各干各的事,直到下了高速,裴铭川才想着没问地址,“你家住哪儿呢?”
周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我送到一中门口就行了,我在那儿下,走几步就到了。”
这句话像落入水底中的石,一点儿波澜都没有,没人回应。
荧黄色跑车最后在一中门口停下。这颜色实在太显眼,值班的保安都从玻璃亭里探出个脑袋。
周芜下了车,关门前,朝驾驶位的方向笑笑,“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等到那道利落的身影走远,严柏礼才收回目光,把耳机摘下来,轻轻踹了一脚前面的座位。
力道不大,发出的声音却不小。
裴铭川根本没心情心疼自己的跑车。
跟严柏礼相处那麽长时间,第一次见到这人吃瘪。
哦,不对。
应该是吃醋。
然后有兴趣的打量了会儿那张脸,装模作样的回味了一下,夹着嗓子,“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严柏礼擡了眸,眼神很凉,“你再说我就下车。”
自讨苦吃,裴铭川感觉要被冻死了,夸张的开了暖气。
车一路平稳的行驶,严柏礼突然脑洞大开,说了句,“要不然明天的生日宴我就不参加了,跑来跑去多麻烦。”
裴铭川心一惊,踩下剎车。
还好现在天色已晚,路上没什麽人,不然肯定得出点事。
司机绝望了,“不是你奶奶不是已经交给邻居照顾了吗?你到底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裴铭川倒是自己悟出来了,“你不会是想去陪周芜吧。”
严柏礼没否认,甚至连眼皮都没掀。
心中了然,裴铭川狠狠踩下油门,没有要把他送回家的意思,嘴里不紧不慢的嘀咕着,“我看你真是疯了,之前怎麽没发现你有恋爱脑。听说老爷子之前学过医,略懂一二,我得让他给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