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衣也不是肯受气的脾气,过去多年,有什么家事都哄着让傅山鹰去处理。
但她又发现,若是自己和傅山鹰一同出现,傅老爷子连带着对亲儿子都会不假辞色,对他们两人一起不待见。
傅记的不少资产和股权还在傅老爷子的名下,并没有度让给傅山鹰。
许云衣总担心,傅老爷子是想跳过儿子,直接把资产留给孙辈。
眼看傅老爷子这两天已经被下过病危通知书,财产和遗嘱却还没有一点动静,许云衣自然坐不住。
为了给儿子争家产,她也要不顾之前的被拒,执意带傅鸣前去医院探看。
许云衣的盘算太好猜,苏越都一眼看得出来,傅斯岸自然也早就有数。
“昨天,傅鸣先生还去了傅记分店,说是视察。”
苏越又道。
“不过,他是带着一位年轻男士去的,对方一直挽着他的手臂。”
“到了店里,那人有两件看中的物品,傅鸣先生就让他直接拿走了,连账都没记。只说,想要什么随便拿,反正这些以后都是他的东西。”
苏越顿了顿,又道。
“今天我被傅董派过来之前,傅鸣先生知道我要来见您,还让我给您带话,说,傅记的东西,一件也别想和他抢。”
换作对别人,苏越不会傻到这样贸然地直接传话。
万一上司被挑衅激怒,倒霉的可是中间的传声筒。
不过对傅斯岸,苏越渐渐知晓他的能力,已经不会自作聪明到擅作主张。
面对傅少,一字不落的客观转述,反而最好。
傅斯岸听完,果然不见有丁点怒意。
男人甚至低声笑了笑。
“他倒是跟他妈不一样,这么直率。”
许云衣喜欢故作柔弱,明明心思强势,却习惯把自己的观点解释成旁人的作用。
偏偏,暴脾气的傅山鹰很吃她这一套。
傅鸣就不一样了。
他有一说一,有一百绝不说九十九,对自己连丁点心思都不肯掩饰遮藏。
傅斯岸点评:“清澈的天真。”
苏越摸了摸鼻子,有些想轻咳。
这不就是骂傅鸣是纯粹的蠢蛋?
“随他们动作,不用费心。”
傅斯岸道。
“有布置我会再通知你。”
苏越正色,点头:“是。”
面对傅少,他不由自主地会坐直身体,严谨对待。
但苏越发现,傅少本人说起许云衣母子时的平和散漫,却也是真。
刚才对傅鸣,只听傅斯岸的两句话,不知情的,或许还以为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个继弟。
因为知晓苏青女士的病逝,再
加上这些天来傅斯岸的布局手笔。
苏越原本以为,傅少对现在的傅家会有着鲜明的恨。
但现下,苏越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