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寻轻描淡写地说,“八个小时不回消息的那种。”
进出的人啧了一声:“我去,这冷暴力啊。”
虞寻:“是吧,我现在冷得像活在南极,心凉得快结冰了。”
“……”
说话间,云词面无表情拎着东西推开办公室门口那扇玻璃门,走出去和来接他的虞寻面对面。
半晌,云词开口:“南极?”
虞寻立马转变态度,甚至人都站直了,压根不敢在他面前随意开玩笑:“比喻。不在南极,我在南大。”
云词:“我冷暴力?”
虞寻:“是我添油加醋。”
“……”
虞寻几乎是本能反应。
面对云词,再没有当初针锋相对故意找茬的样子了。
哪怕前一秒还在为云词不回消息而暗自介意。
云词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在经过虞寻身侧的时候很自然地牵起看他的手。
刚才在门口和虞寻唠嗑的同事:“这位是……?”
门里,好几双耳朵都偷偷竖着。
然后所有人都听见云词说了两个字:“家属。”
等两人走后,其他人过了会儿才出声议论:“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你们觉得是他哥哥的可能性大吗。”
有人反驳:“谁家哥哥牵手回家的。”
另一个人自信坚定的语气:“有。”
“?”
“弟控。”
“……”
就离谱。
众多议论声里,忽然出现一道声音:“他不是那个谁吗——”
“谁?”
“隔壁律所新招的实习生,我看过照片,成绩好长得帅,咱两家律所不是竞争关系么,我就多关注了点,俗话说知己知彼,”那人声音压低,继续说,“……而且听说他亲手把他一亲戚送进去了,判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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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词和虞寻面试上的两家律所确实属于“竞争关系”,两人诉讼方向不同,最后就业的选择上并没有选择同一家。
平时工作状态下,两人确实互为“对手”。
为此,虞寻开玩笑说过:“看样子就算出了社会,我跟你还得当‘敌人’。”
只是现在这个敌人会计算并在意他的回消息时间,并且会来接他下班而已。
去车站的路程大约几百米。
路上,云词牵着他的手收紧了些,想起刚入职那会儿两人的某个约定:“之前不是说好避免在律所见面,只在下班路上接人。”
虞寻神情自然,语调不变,以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这不是在下班路上接的你?”
“?”
哪门子的下班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