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很是宽敞,有点近乎外头府衙的形状,在两侧摆着屏风,绕开去看,还能看到屏风后,有着几把座椅。
除却容九与惊蛰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对面屏风后的座椅坐下。
惊蛰狐疑地看向容九。
一路上,容九看起来很安静,没再同之前那般暴烈的情绪,只是带着古怪的冷漠。
自然,在他们看似接近的动作里,惊蛰时常会捏一捏容九的手指。
这些过多的小动作骚扰,让容九猛地攥紧了惊蛰的手。
惊蛰扯了扯,拉不动。
于是,也就任由着容九抓住。
“这些屏风,是惯常摆在这里的。”容九慢吞吞开口,“就是预备这种情况。”
想听,又不方便出面。
惊蛰压低声音:“那对面的两人呢?”
许是因为在屏风后,他们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们,惊蛰显得自在了许多。
他的身体靠近容九,那是一种自然的亲近。
“这两个,都是韦海东的副手。”
惊蛰微愣,韦统领的副手?
他和容九咬耳朵。
“那他们两个,就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容九挑眉:“竞争统领之位?”
“韦统领不是说,他有意你
为下任接手的对象……”惊蛰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生怕被别人听了去,“这么多个副手,韦统领还真是气派。”
容九沉默了一瞬。
他在思考。
如果他现在顺着惊蛰的心意,夺了齐文翰下任统领之位……
罢了。
还是不多生事端。
最终,容九还是放弃了这个有点美妙的想法。
对面屏风后的座位,吕旭东看着齐文翰坐立不安的模样,好笑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回坐在这个位置上。”
寻常他们多是在外头站着,可是偶尔坐在这里,也是有的。
齐文翰摸了摸后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
仿佛有条缝不住朝着他的后脖颈吹气,刮得他哪哪都不自在。
吕旭东:“难道是因为,对面的人?”
一说到这个,齐文翰更沉默了。
他和吕旭东对视了眼,轻声说道:“我觉得像。”
“我也觉得像。”吕旭东摇头,“但不可能。”
这要真是那位,韦海东怎可能命令他?又怎么可能和一个普通太监关系亲密?
再说了,这图什么呀!
齐文翰抓了抓脖子,有些苦恼地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对着那张脸,不凉飕飕的?”
吕旭东沉默着抖了抖身子,幽幽地看着跟前的屏风:“真是万幸。”
尽管他俩都觉得,这不可能是景元帝。
可是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