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问许昭昭:“夫人住哪,东西收拾了吗?我给您收拾到长公子房里吧,他这么长时间没见您,晚上肯定想好好和您说说话。”
许昭昭疯狂摇头,谢臻现在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以谢臻的记仇程度,如果她现在跑去和他睡一张床,许昭昭毫不怀疑他会趁晚上月黑风高的时候杀了她泄愤!
刘管家见她这副模样,失落的垂下了眼睛:“也是,是老奴考虑不周了,夫人刚刚回来,肯定是想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的。”
他又问:“夫人您看您今晚先去长公子旁边的倚梅院歇着行不行。”
倚梅院的卧房和谢臻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许昭昭迟疑的看着刘管家,她在想怎么拒绝。
她本想随便在洛阳城内找个客栈,然后等有机会了再混进皇宫去的。
当年她不发一言的就走了,现在实在是没有脸面住在丞相府。
可是刘管家实在是太热情了,他甚至不容许昭昭拒绝,就命令旁边两个侍女扶着她去看看。
倚梅院不大,但是是一个很精致的小院子。
可以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几个字。
许昭昭是被捆来的,身上除了一个衣服和一个传送器什么都没有带。
刘管家动作很快,他们进院子不到一个时辰的空档,就让侍女们备好了日常用品,衣物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送了过来。
刘管家像个操心不完的老父亲一样,反反复复的叮嘱她:“夫人可千万别忘了擦药,不然伤口发了就晚了。”
许昭昭连连点头。
待刘管家一走,她才放松的在被铺的松软的床上躺了下来。
她的迷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又忙了一天,因此躺下了没多大会儿,就全身放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所以她也不知道,在自己睡着后,卧房的房门被人悄然推开了。
谢臻刚沐浴完,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广袖竹纹长袍,身上也熏了香,看起来比方才显得年轻了不少。
迈着端正的步伐径直走到了许昭昭的床边。
他这些年确实变了不少,因为连年操劳,年轻时还算的上温和醉人的长相近年来显得越发清正威严起来。
也不知方才有没有吓到她。
谢臻一边担心,一边又气自己为何这样没有出息,许昭昭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这样对待自己,他却还在犯贱一样的担心吓到她。
许昭昭睡的很熟,从窗棂外面不经意间泄出的皎白月光为她流畅的轮廓镀了一层闪耀的碎银,圆鼓鼓的酥胸微微起伏着。
谢臻眸色稍暗,但平静的移开了眼睛,他早已不是十四年前那个在她眼前藏不住心思的少年郎了。
他看向她的手腕,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她果然没有听话乖乖的敷药。
谢臻轻轻叹了一口气,睡觉的时候房门也不知道关,药也不敷,真不知道没人照顾她的时候她是怎样过活的。
他细细的给她的手腕涂上药,又看她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许昭昭已经离开他好多年了,可她一个人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真正无法一个人过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