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幅画面,袁韦庭似乎能想象到某人学习的时候困到没边,仅留的力气从几步外的椅子走到这里,倒下沾床就立马睡着了。
轻轻给她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从兜里拿出一套抽血装备。
她的手臂纤细莹白,摩挲了两下找到血管,消毒、抽血、止血,动作谨慎又迅速。
被采血针刺入的微弱痛感都没能让人惊醒。
袁韦庭给她按着针眼止血,安静望着她睡颜。
司徒佬说她未来的气运全在于她的贵人。贵人?如果他还不够资格是她贵人的话,他倒要看看谁敢是她的贵人。
他看了会起身离开,客厅里季子在等他。“她的。”
他将袁如的血管给季子,后者随即贴上标签打记号。接着用桌上新的一套抽血装置给自己也抽了点血,抽完用创可贴贴上不再管。
季子接过第二管血,问道:“明天早上开完光再送过来可以吗?”
“尽快,开会之前送过来。”袁韦庭问道:“议案怎么样了?明天能开会吗?”
季子想了想回:“庭哥,我觉得再给他们点时间吧。支持的代表数量还不够,内部议案过关,真的拿上去效果也可能会不理想。”
袁韦庭道:“说得轻松,活该我花出去那么多钱?如果说不通政府,我也不会撤退。除了中国,注册地有的是。”
季子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让中国政府同意网赌合法?”
“网赌在国内本来就有,别人在网上开的娱乐城,赌客主要来自中国人,花钱找乐子就算了,银子还都流了出去。我看着挺像个笑话。要赌可以,来我地盘,相关法律措施还可以谈。起码可以保证不让穷人和儿童碰网赌,我这都要退到堪堪保本了还不够?”
季子点头了解,表示会努力去办。
袁韦庭的野心在国内这片地始终施展不开,处处受阻,网赌合法这事也不止他努力过,前人也试过,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可网络赌博犯罪案件并未随着严厉打击而减弱,一批又一批黑心老板引诱国人赌博,甚至招聘国人昧良心骗人赚钱。
这些新闻没有消停过。袁韦庭都看在眼里,也许在政府眼里,他和哪些黑心老板不无不同。
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眼里散出轻蔑之意。
好心办事,别人不领情,曲线救国也无妨。但他要做的事,何时管过别人同不同意。
突然,卧室传来动静——差点忘了,除了小侄女。
袁如揉着眼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睡醒了?”他招手让她坐过去。
领会到他意思,袁如不禁想起白天那件事,顿住一瞬摇摇头:“没睡醒,我回去再睡会。”
“澳门的教育资源还挺好的,在这里读高中应该很有意思吧。”
袁韦庭晃了晃酒杯,看着她道:“所以,你是回去睡觉,还是坐下来和我喝一杯。”
袁如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得瞌睡全跑了,沉默地坐到他身边,看他倒了杯新的酒。
“我不可能在这里读高中。”她直视着对方,男人只把酒杯递给她。
“干脆别读了,我在哪你在哪。”袁韦庭主动跟她碰杯,说完再一口饮尽。
袁如用力捏紧酒杯,看着他的模样分辨不清真假,道:“更不可能!”
但他根本不作理会,只顾给自己倒酒。
她急了,“二叔叔,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