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少年被架着腿,整个抱起,脊背除了身后人无处可以贴附,只能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着,被一遍又一遍用力地亲吻。
为了不发出声音,少年把嘴唇都咬得发白,快要出血,被男人的手指探进嘴里去,他听不见浴室的哗哗水声,只能听见霍昭的声音:“咬我的手,别咬嘴唇。”
过了很久,他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终于洗完澡以后,少年被套上了更细软、轻盈的丝质家居服,躺在床上,底下的皮肤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没被布料遮盖的地方,诸如锁骨、脖颈都是刺眼的红痕。
今天是周末,他没课,可以在家呆满两天。
李霁意识到了,咸鱼瘫在床上,抱着柔软的被子,有点懵懵的,呆呆的,还蔫蔫的,突然把脸埋进被子里猛吸了一大口,上面有好闻的清洗的香气,昨天的那条被弄得已经不能盖了,所以霍昭换了新的。
味道香香。
他这么做的的时候,霍昭正好推门进来,端着餐盘,看到李霁撅着辟谷,把脸埋在被子里。
“还要睡一会儿吗?”他伸手摸了摸李霁的头发,“我做了粥,吃一点。”
李霁抬起小狗眼,昨晚失焦的眼睛此时亮晶晶的:“是海鲜粥吗,里面有虾肉吗?”
他喜欢喝霍昭做的海鲜粥,里面会放绿绿的蔬菜、滑嫩的蘑菇和鲜甜的虾肉,还有火腿。
霍昭没忍住碰了碰他的脸蛋,很自然地说:“不是,这两天暂时吃点清淡的,过几天再给你做。”
李霁想到了什么,又闭嘴不说话了,再次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
霍昭顿了一下,很自然地问:“昨天晚上为什么哭了,是不舒服吗?”
李霁脸红,小声说:“嗯,舒服的。”
得到回答,似乎是有了乐趣,霍昭又问:“睡衣料子磨不磨?要不要再换一件。”
一提到这个磨字,李霁就想到昨天男人哄着他说的话。
于是李霁忘了身体状况,愤然而起,结果反而扯到了酸痛的腿部肌肉,又吃了苦头,嘶了一声:“……不会!”
医院病房外。
“我说了我不吃!”男生的嘶吼声穿过来,像是恨透了似的,接着就是碗筷砸到地上碎裂的声音,几只碗里碗里的白粥和炖的乌鸡汤淌了一地。
路过的刚入职的小护士忍不住发牢骚:“又开始砸东西,砸砸砸,来住了没多久,就没消停日子,不知道的以为咱们这是精神病院呢,哪里来的少爷。”
她知道沈清度作弊的新闻,自然是没什么好看法,但也还记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并没有苛待病人,只是嘴里小声说说。
另一个议论说:“你别提,还真就是少爷,不过现在嘛,好像沈家也没什么钱了,破产了吧?好像都负债了。”
“都破产负债了,还让他住病房,这都够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