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小孩儿藏在两个女人怀里,瞪着大大的灌满恐惧的眼睛,怯生生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那群壮汉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为首的男人剃着光头,满口黄牙,发黄的大棉袄穿在他身上,袖口处沾染了干枯发黑的血迹。
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怪物的血。
其余个个男人嘴角粘满油水,黏腻恶心。
“刚饱餐了一顿?”
郎渊眼眸微眯:“看来是活腻了……”
他准备的仓库也敢碰,还这么嚣张……
“你他妈说谁活腻了!?我看是你他妈的活腻了!”
光头男手里的西瓜刀朝他狠狠一指:“少在那里虚张声势嗷,别怪我没提醒你,趁我们哥几个发火之前,赶紧给老子滚出这个仓库!”
“快滚!”
郎渊彻底失去了与他们交流的耐心。
郎鸢倒是被气笑了,冷冷扫他们一眼,随手摘下宽厚的毛绒手套,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
他看起来没做什么,但是光头男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艰难,仿佛身边的氧气正随着他一呼一吸间,迅速流失。
窒息的恐惧感爬上心头,光头男卡着脖子大口呼吸,又惊又惧:“你们干了什么,你们他妈对老子干了什么嗬,嗬……呼吸,我呼吸不过来了!救……救命!!”
呜呼哀嚎叫救命的不少。
一群壮汉扑腾了几下,齐刷刷卡着脖子,脸色涨得青紫,噗通跪下地。
郎鸢重新带上手套,从空间取了厚实的衣服和两床轻厚保暖的羽绒被丢给角落里的女人们,转回身看向那群强盗:“嘴巴干净没?还敢乱说话吗?”
几乎要窒息的光头男翻了白眼,疯狂摇头。
不敢了,他妈的不敢了!
刚占地为王两三天,没想到竟然就来了这么个祖宗!
晦气!
“其他人呢,还敢不敢了?”郎鸢居高临下,睥睨扫视他们。
“嗬呃……”
缺氧的男人们张着血盆大口,舌头都快伸出来了,歪七八扭倒在地上。
有些人已经窒息,几乎要失去意识。
再让他们窒息下去,那群男人活不了。
郎鸢双手揣兜,轻描淡写的挑了一下眉。
下一秒,新鲜带着冷意的空气猛地灌进他们鼻腔,冲刷着他们的肺部。
久违的空气仿佛及时到来的解药,光头男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