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澄的嗓音有些低沉,显出几分危险之意。
“出事了?”6号收起脸上的轻松,皱眉解释道:“据点处有些资料,我今晚出去了一下。”
“多久了。”澄把长刀收回背包,向着停车的地点走。1号再过不久就到了,10号和14号自有她接应。
“两个多小时吧。现在快到家了。”
“阿云不见了,你到家后去我的屋子还有附近找。”挂掉通讯,澄一踩油门,启动车子往零城方向飞驰。
车速飙到最高,澄足足开了一晚上才到公寓楼下。
黎明前的天空仍然黑着。
6号挂掉通讯没多久就回来了,他住在对门。澄不在的时候,是他负责保护这里的安全,
他说江云不见了,屋子里和附近都找不到任何痕迹。
下车时澄感觉到一阵阵眩晕,胸口处的剧痛越发明显,纱布表面的血色不断蔓延,斑斑点点地印在外套上。
连续两天不停歇的奔波,数次恶战,以及身上各处尚未愈合的伤口,全在疯狂消耗他的体力。
6号靠在他的门口抽烟,看见澄出电梯,随手把烟头扔地上以鞋底碾碎,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怜悯,又像是愧疚。
握住701门把的瞬间,澄有些犹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流窜全身,手脚发软,体温升高,他的心跳在加速,像是乱了节奏的鼓点一下下击打着大脑。
门开了。
两狗一猫都在玄关等着,看到主人回来纷纷迎上来撒娇。地板很整洁,可以看出刚被认真地打扫了一遍。项圈和通讯器搁置在浴室。屋子里一切照常,什么东西都没少,唯独少了那个人。
澄摸着墙努力感应江云的气息,一路冲下楼。
江云的气息在后门的小巷突然消失。
巷子里干净得不同寻常,任何气息都没有,像有善于此道的异能者专门处理过。
但是,怎么可能呢?
阿云到底去哪了?
她是被绑走的吗?还是自己离开的?
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澄的思维开始断裂,乱七八糟的片段与画面挤满他的大脑,乱得无法进行思考。
青年失去了表情,脸色与眼神空白得不似常人,他在后巷徒劳地寻了好一会,又踱回住处,于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转圈。
心口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有根锥子在戳刺。这种剧痛和受伤的疼痛完全不同,它随着肺部的扩张收缩迅速流遍全身,伴随着全身神经跳动膨胀。
太痛了,痛得他视线模糊,浑身颤抖。
澄双腿发软跌坐在地毯上,控制不住地急喘。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的战斗并没有被攻击到心脏,也没有被注入任何神经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