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了行规吧,不怕同行上门吗?”
王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样漫天要价,可属于变相敲诈了,有没有兴趣到县衙走一趟。”
都这样说了,叶如尘再猜不出他的身份,脑子就不用要了。
“王公子此言差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码标价,我又没逼迫谁,谈何敲诈?”
叶如尘薄唇轻启,嘴角挂着一丝邪魅,凤眼微眯看向赵淮安,“赵公子不愿意就算了。”
“不过。。。”
“我瞧赵公子周身隐有黑气环绕,建议还是来一卦趋利避害的好。”
赵淮安被盯得发冷,恍惚间觉得这骗子浑身气势磅礴,莫名感到一丝压迫感,好像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样。
该是错觉,赵淮安心想,是叶如尘占了身高和相貌优势。
一个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只会觉得冒犯。
赵淮安回过神后面带怒气,却鬼使神差的拿出了五两银子往桌上一掷。
“有请!”
他倒想看看这骗子嘴里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叶如尘这一次并没有直接下定论,问掌柜借了纸笔,测字。
赵淮安没有丝毫犹豫,大笔一挥,潇洒在纸上落下一“榜”字。
字迹流畅、圆润,看得出来执笔人随和的性子。
只是下笔太仓促随意了,可能没把测字当回事,明明可以写的更好,但现在笔画着力不均,说明情绪易受波动。
叶如尘盯了那字半晌,又缓缓抬眸将视线移到赵淮安脸上,好像穿过他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然后摇了摇头。
赵淮安心里发紧,就像看病最怕大夫皱眉一样,没人愿意看算命先生摇头。
只听叶如尘说:“咫尺高楼半步遥,云水覆薄雾。惊闻悲声踏梦来,劝君勿忘桂落满阶处。”
顾青辰想了想,“夫君的意思是说,凭赵公子之才,上榜很容易,但途中会受到一些外物的影响,只有潜下心来才能成功。可对?”
“嗯”叶如尘点了点头,“赵公子功底深厚,只要状态稳定就没有问题。”
王启:“这是自然,淮安兄能上榜是毋庸置疑的,你有本事算算名次吗?”
叶如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还名次,先考上再说吧。
“木,休于冬,多不吉利。”
赵淮安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看,又听叶如尘继续说:“然发于春,生机尚存,随时破土。”
叶如尘敲敲“榜”字的右半边,“你乡试的阻碍不关自身,在于旁人,直白点说,你身边人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影响到你的情绪,能不能上榜就看你有几分承受能力了。”
血光之灾,这不是在诅咒人吗?
赵淮安只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声音带上了些许怒意,“你可敢保证自己所言非虚?”
这怎么能随便承诺,叶如尘脱口而出,“不能!”
“呵”王启又抓着了尾巴,“你刚才那一卦可说的不准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