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谢你?”
余烬抬眸,食指挡在两人唇间,寸步不让。
“那就不谢。”沈宴笙装了一天好人,此时终于原形毕露,一只手托在余烬背上,另一只手不正经起来,“来谈谈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我没躲你。”
余烬神色清冷,装出来的那点儿乖巧,此刻荡然无存,“本来就是协议结婚,离婚申请提交以后,没必要再联系。”
“我以为这是共识。”
“阿烬。”沈宴笙与她鼻息相闻,字眼咬得很重,“你说完了吗?”
虽然是问句,可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回复。
沈宴笙又凶又重地吻下去,引得余烬呼吸紊乱,再无暇思考什么共识之类的问题,也说不出任何完整字句,心跳与体温烧作一团,仓促间分不清彼此。
什么时候按了电梯,什么时候回到卧室里。
余烬伸手去拽枕头,被沈宴笙扯着脚踝拉了回去,他是天生的坏胚,除了自己以外,任何救命稻草都不想给她留。
第二天醒来时是中午。
余烬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再回忆起自己身在何处,顿时不太想从楼上下去,虽说不会有人敢来三楼偷听。
可这么晚起床,傻子都知道他们晚上做了什么事。
“醒了?”沈宴笙端着托盘进来,“早上咱妈问你吃不吃早饭,我说你累着了,不想吃。”
“……”
余烬深吸了一口气,到处找不到脱下来的衣服,卧室离衣帽间有些距离,她总不能光着走过去,只好抱着被子不松手。
沈宴笙明知故问:“找衣服呢?”
“昨天弄脏以后我扔洗衣机里了,想让我帮你拿新的吗?”
“你会拿吗?”
余烬自以为很凶的瞪他,果不其然见他摇头,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干脆放弃,裹着被子往衣帽间走。
沈宴笙瞥见她后颈处痕迹,笑得像半夜偷鸡的狐狸,“给你带了牛奶,不喝吗?”
“我劝你别让我看见它!”
沈母今天约了奢侈品牌上门服务,像他们这种人家,除非自己喜欢,是不用亲自去商场挑选衣服的。
只需要打个招呼,自然有各路奢侈品品牌商,带着最新款式的衣服与试穿模特上门。
余烬下楼时人已经到了。
“小余饿不饿?”沈母闻声看去,笑着问,“我让杨姨给你留了午饭,或者你想吃什么,单独做也行。”
“我不饿。”
余烬在心里骂了沈宴笙一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