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我就说那个三角形特别眼熟,会这么画的也就只有你了。”
傅云青微怔,三角形?
“就是乒乓球桌上的那个,”詹鱼手指胡乱比划着,“跟你的风格还真是一模一样。”
陈小云是个笨学生,总是做不对题,学习却一板一眼的,画图形喜欢用尺子比着,画得非常标准。
傅云青垂眸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詹鱼沉吟了下:“这个不能告诉你。”
知道陈小云身份这件事牵扯太多,他相信只要扯出刘老七这个人,以傅云青如今的聪明劲儿,一定会查到亲子鉴定的事情。
但亲子鉴定这件事,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做预知梦这种事情,估计说给陈博洋听,他都不会信,更别说傅云青这样绝对唯物主义的人。
怕在傅云青面前说漏了嘴,詹鱼连忙快走两步,走进扬城附小。
许是已经开始拆迁,比起上次来,这所学校显得更加破旧了。
詹鱼小心地绕开地上的碎石,带着傅云青走到了运动馆。
因为学校拆迁,附近的商家也搬走了大半,显得这里尤其安静,脚步声哒哒回响,粉尘在阳光中纷飞。
“看到没,这个就是我画的。”詹鱼指着乒乓球桌上的小鱼。
隔了三个月,乒乓球桌上又落了一层灰,但还是能隐约看出小鱼的图案。
傅云青垂眸看着,比起圆滚滚的身体,鱼头线条笔直凌厉,看着非常不和谐。
“带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声讨你,”詹鱼随手抹了把桌上的灰,踩着坐上去,“虽然你确实欺骗了我。”
“抱歉。”傅云青低声说。
“你道什么歉?”詹鱼扬眉一笑,“你现在可是我的老大。”
他说了要补偿傅云青,那就不会只是嘴上说说。
“我以为你会介意小学的事情。”傅云青脸上的情绪很淡,但垂在身侧的手却显出几分僵硬。
詹鱼盘腿坐在乒乓球桌上,有些怀念地深吸一口气:“你闻到味道了吗?”
傅云青一顿:“什么?”
他只闻到厚重的灰尘味,还有建筑陈年腐败的味道。
“岁月的味道,”詹鱼看向他,举起两只手,手掌上沾满了灰尘,“这是我们认识了十年的见证。”
傅云青微怔,半晌他伸出手抓住詹鱼的手指,纠正道:“是十一年。”
“啊,”詹鱼一愣,“十七减七不是十吗?”
一年级,他们都是七岁。
“我们现在十八岁。”傅云青的眼眸中漾起一点笑意。
詹鱼恍然,是了,他们昨天十八岁生日来着。
“我带你来这里,”想到来这里的目的,詹鱼摆正了姿态,很自然地收回手,有些严肃地说:“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傅云青垂眸看了眼空落落的手,唇角不自觉下压。
“那就是--”詹鱼把脏兮兮的手拍在他的肩上,蓦
地笑得眼睛弯起,“遇见你,和你成为朋友真的是太好啦!”()
傅云青被他的笑容晃得有些晃神,下意识捏住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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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错过了……
“在认识你以前,我都没有朋友的,”詹鱼回忆着童年的事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