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各大高校进入考试周,京大也不例外。
地处偏北方的京城,冬日寒冷,时常有雪。
进入冬月后,不时便有一场雪花落下,或大或小,上一场雪未曾化尽,下一场已经飘飘扬扬落下,校园总是裹着一层雪衣。
刚刚考完一场的学生们,踩着雪往宿舍走,走到宿舍楼檐下,拍拍身上细碎的雪花,懒得撑伞的人衣服难免打湿一层。
一进宿舍,关上门,盛宇便脱下湿了一半的棉袄挂起来,搓着冻得冰凉的手,羡慕地看着慢条斯理脱帽子解围巾的沈鱼:“你这衣服真好,一点儿水都不沾。”
“那是。”沈鱼得意一笑,他这可是战袍,刀都捅不破的那种。
子弹打不打得穿不知道,但是肯定比现有的防弹服厉害,现在也就是他,能把这衣服当常服穿。
那天意外发生后,仗着沈桥的黑科技,他完好无损,倒是特务集团的两波人马都意外栽在了他手里。
那个老头和小孩儿也就罢了,知道的消息不是很多,能问出来的信息有限。
罗进兴就不一样了,作为特务组织埋在京城最深的钉子之一,他在特务组织里颇有地位。
反弹回去的子弹,打中了他胸口,没有要他的命,罗进兴被活捉了。
这种能为了利益背叛国家的人,还能指望他能有多坚定的信念?
被抓后,自然而然撬开了他的嘴巴,问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最要紧且最紧急的,莫过于他们在京市乃至周边地区的人员布置情况。
国安部门紧急出动,以雷霆之速,一举端掉京城及其周边潜伏极深的一个特务团伙,主要人员尽数抓获。
可能有漏网的小鱼三两条,都是外围成员,成不了气候,挂在追缉名单上,东躲西藏。
这一次行动,对潜伏在国内的特务集团打击极大,最起码几年内,都没有在京城活动的能力了。
也就是说,沈鱼和沈桥,还有那些科学家们面临的危险解除了,暗中窥探的老鼠被灭杀殆尽,想动这些国家重点保护的人员,只能正面来,诱以重利。
如果真有人为了利益选择背叛,那也是自己选的,最起码不会担心自己还有家人的人身安全再受到威胁。
罗进兴和另外两个特务被抓后,一直对沈鱼身上的装备耿耿于怀,如果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们的任务怎么可能失败?!
罗进兴会那么容易开口,也是因为他心神受到了巨大打击,误以为华国暗中发展到科技已经到了这个水平,心生挫败绝望之感,才在审讯中,没能坚持多久,便心神失守什么都说了。
其实不光罗进兴和特务老头想不通,他们自己人也想不通。
那天罗进兴和大小特务被抓捕扣押,沈鱼也被请到国安部门配合调查,沈桥当然也跟着。
他一五一十叙述了当天事件经过,关于身上的防护服,手腕上的星空表,按照沈桥教的,通通推到他身上,直接说沈桥送的就行。
要不是有沈桥身边的警卫人员亲眼所见,这些调查人员也不敢相信沈鱼说的话。
看看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匕首捅过去,毫发无损,子弹打过去,毫发……被攻击者毫发无伤,开枪的人现在还躺着,血留了一地,可惨。
他们倒是想研究一下沈鱼的防护服还有星空表,但有个沈桥镇着,他可是研发者,谁敢这时候得罪他。
于是沈鱼说一句,手表摘不掉,他们也不敢真的上手试一试,看沈鱼是不是说假话。
至于防护服,沈鱼觉得脱下来给他们研究没什么,但沈桥不乐意让别人动他衣服,这些都是他亲手给沈鱼做的……做的材料,衣服是实验室给他打下手的研究员做的,听说他祖上是干裁缝的,给大官做衣服。
依靠着优秀的制衣技巧,这位研究员成功在沈桥的实验室占据了一席之地,但凡沈桥愿意开放的研究,他都能参与进来,别人老羡慕他了。
沈桥表示,他那里还有一些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如果要实验,用那个,别动沈鱼的衣服。
材料是一样的就行,调查组的人马不停蹄直奔科研院,在沈桥实验室角落杂物堆里,翻出来乱七八糟卷在一起的剩余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