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弗兰能很好的适应他的治疗步调。
然而,他才刚展露出一丝笑容,弗兰凶相再现,林修月本能地薅住对方的头发往后一拽。
不等他松开或是道歉,就看见被他拽着脑袋的oga死死盯着他,目光像是嘶嘶吐着信子的蛇一样,潮湿粘腻地在徘徊他的身上。
他咧开嘴,压抑不住兴奋似的对他笑了下。
“我想看你哭,”他说,“我迟早要弄哭你。”
室友室友
弗兰舔了舔嘴唇,保持着被人揪着头发的屈辱姿势,闷笑了起来:“你想骂我什么?说来我听听。”
“先说好,不脏的不听。”他痞里痞气地歪嘴笑看着他,穿着最华丽尊贵的衣服,人却流里流气地跟边陲街头巷尾的混混似的。
他好像那个抢了正规军衣服的山匪。
林修月如是想。
他现在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可是他却感觉自己被对方调戏了。
他可算是知道这个oga为什么要被拴起来了,他决定要收回刚刚对他的怜悯心,并且拉入永久黑名单。
弗兰笑容一僵:“嘶!你这人长得温温柔柔的,怎么这么凶啊!松手松手,我头发都要被你揪没了!”
“拴着链子都不老实。”林修月的声音冷淡下来。
“老实?小爷我打出生就不知道老实两个字怎么写,不然,你教教我,大少爷?”对方拿眼睛轻佻勾着他,频繁给他抛媚眼,抛得跟眼睛抽筋了一样,完全不好好用脸,“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动手打我,我可是会爽到的,别到时候再把你给气哭了。”
他上下打量着林修月。
林修月是个正经人。
但这个世界的人都很不正经。
如果没记错,弗兰六皇子的年龄和他一边大,但林修月用的假身份,他证上比自己的真实年龄大两岁。
当然,这两岁在地位面前屁用没有就是了。
“变态。”
林修月留下之前那个o塞给他的营养剂,二话不说直接走了。
走出去之后,他还能听见身后房间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笑。
他忍不住回头看向紧闭的门,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弗兰的攻击性很强,像只被主人家训好见谁咬谁的凶犬,但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情绪,还没有季绸身上散发的来得刺人。
那更像是一种悲哀,灰扑扑的绝望,还有些死意。
从见到对方第一眼起,林修月就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上有种生命急速流逝的气息,他也是因为这个对他生出了怜悯,才想帮助他,不过还是有点受不了脾气怪里怪气的人,被气跑了。
“他们不是说,oga们都是很温柔可爱的吗?”林修月郁闷地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