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仓絮絮叨叨道:“怎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碎瓦片扎到手里,手会坏了的”
曾仓嘴笨,说不出心中想说的话,也缓解不了巫山云的疼。
于是,他将脸贴近巫山云的手掌,轻轻呼着气……
巫山云感受着手上的湿热气息,内心忽然出奇地平静。
养心殿。
“皇上臣妾来为您研墨。”涟婕妤欲言又止,叹息道。
“涟儿这是怎么了?”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关切问道。
“兄长替臣妾算了命数,”涟婕妤娇柔地研磨着上好的墨条,道:“他说,臣妾在今年里,必然会有一子呢!”
“哦?”皇帝的眼眸瞬间亮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那涟儿何故这般?”
涟婕妤抹了抹泪,梨花带雨道:“只因那孩子太过富贵了,是福星转世呢!臣妾,臣妾怕是无福诞下他了!”
皇帝连忙将她拢到怀里,道:“怎么会!你可是朕的人!你瞧瞧,朕在写什么?”
涟婕妤连忙捂住了眼,偏过头去不敢看。
“圣上的旨意,臣妾怎敢窥探!”涟婕妤佯作惊慌道。
“又如此生疏了”皇帝皱了皱眉,宠溺道:“朕不是同你说过吗?私下,你便唤朕七郎就是……”
“臣妾万万不敢!”涟婕妤抬头,凤眸夺魄,眼中有着万般柔情和一汪春水。“上次圣上在中秋家宴时,叫了臣妾的乳名,皇后,大抵是觉得乱了礼数……”
皇帝眸光一冷,问道:“她难为你了?”
“不是,不是”涟婕妤连忙道,“自然不是的!是臣妾是臣妾僭越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不必理会,你且看”
涟婕妤娇羞地瞥了一眼,瞬间笑了,转而却又颦眉。
“七郎,臣妾自是知晓你的心意的,”涟婕妤叹道,“可是,七郎啊,纵然臣妾与你情深义重,你也要多去照看那些姐姐妹妹才好呢~天子,要雨露均沾啊。”
“而且……你不过一年,便将臣妾提至昭仪,姐姐们,怕是会不满吧。”涟婕妤眼中泛着担忧的光,道。
“朕是皇帝。”皇帝道,“没人敢不满朕的旨意!”
一纸诏书,一世荣华,孟涟泛坐上了莲花轿撵,在这十九岁的如花年纪成为了涟昭仪。
秋去冬来,宫里的树都覆了层银装,到处亮晶晶的。
曾仓来时脚上打了滑,摔了个狗吃屎。
注定无子
初雪落下时,娇嫩小手中的红帕几欲揉碎。
“你说说,本宫进宫一年多了,这肚子,怎的就迟迟没有动静呢?”
太医皱眉把脉,久久不敢开口。
再三确认后,太医道:“娘娘您体内寒气过重,恐怕无法孕育子嗣。”